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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有人塞進來一條白色的大毛巾毯,臉也未露便閃開了。

兩分鐘後,以沫被丁霂霆裹得像只粽子,帶上三樓一間整潔的臥室。

浴缸裡放著熱水,池邊備有消毒紗布和藥棉。

“醫生馬上就到。”丁霂霆拿塑桶舀水將自己簡單沖洗一下,換上乾淨衣服,隨即拿起藥棉,開啟包裹。“沫沫,我先幫你擦試一下,防止感染。”

“你出去。”她紅著臉,眼中有慍怒。他視而不見,將她摁倒在鋪著絨毯的盥洗臺上。“聽說女人第一次都會痛。”他是聽他三哥說的。奕兒是個雛,他三哥卻疏忽了,讓那女人痛了三、四天才恢復如常。

以沫的臉由紅轉白,恨意頓起。他是故意的,可她看他的神情又不像是。他很認真的在說,眼神關切。

她扭過臉去:“我沒事,不需要處理。麻煩你聯絡上‘徹骨’後讓他知道跑跑是我的兒子,親生兒子。他應該不會傷害他。”

藥棉從丁霂霆的指縫中掉下。這是他有生以來聽到的最荒誕也是最具震撼力的話。

“跑……跑跑是誰的兒子?”他有種被刺了一刀的感覺。據說三哥劫走她時一臉猙獰,揚言要親自教訓一下這個女瘋子。難道她真的精神不正常?她才多大歲數?

他擰過女孩的臉,“沫沫,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

以沫的眼圈泛紅了,帶著羞辱感看向他。“是。別告訴我你三哥一直瞞著你這事。他,是,個,畜,生!”

怎麼又跟他三哥牽扯上了?

丁霂霆的大腦徹底暈了,連敲門聲也反應不過來。

“老大,方醫生來了。”嚴靳的聲音在外頭喊。

“進來。”丁霂霆又將女孩裹嚴實。

一個戴無邊框眼鏡、面容清秀的中年女人拎著藥箱推開門,急忙忙的進來,“老七,病人呢?”

丁霂霆朝浴室一努嘴,將嚴靳拖到一旁。“去跟戈叔打個招呼借他老婆幾天,事情忙完再還給他。”他擔心宏圖幫的人探出以沫的下落,保密工作自然要做在頭裡。方醫生雖是自己人,畢竟是外圍的,這麼安排既方便她照顧以沫,也堤防她被動的走漏訊息。

“戈叔年紀一大把了,需求沒那麼旺盛。”嚴靳將手中的衣袋交給老大,“從裡到外共四件。胸衣大小碼不準,C到F都拿了一件。”

丁霂霆剛接過衣袋,就聽見方醫生憤怒而尖銳的聲音傳來。“你們這些男人穿著衣服是人,脫了

衣服都是禽獸!”

嚴靳捂耳朵:“老大,我什麼都沒聽見。我去看三哥那邊怎麼樣了,有事招呼狍子。”

沒等他溜出門,方醫生義憤的聲音再次響起:“老七,你是人嗎!”

丁霂霆輕咳兩聲,朝端著器械走向自己的方醫生說:“大姐,您能淡定點麼?”素聞戈叔的老婆是河東獅,平日裡沒覺得,因為見著面總是客客氣氣的,在他印象中是個文靜和氣的女醫生,今日倒是看出苗頭了,竟連海狼幫的老大也敢吼。

方醫生關上浴室的門,鄙夷地看著他:“衣冠禽獸!女孩子的第一次對一生的影響多大!你怎麼忍心對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那麼狠!怎能像野獸一樣撕裂了她!”

丁霂霆腦袋裡嗡的一下像有根血管爆裂了。“第一次?”竟讓他猜對了?

方醫生不客氣的將染血的紗布扔在他臉上。“畜生!她得去醫院!”

除了以沫,這是第一個敢當他的面發飆的女人。可他除了冒冷汗,一點老大的氣勢也釋放不出來。

“她成年沒有?”方醫生壓低聲音問,臉色依舊難看,眸子裡火苗攢動。

丁霂霆正待說話,浴室門“嘭”的開了。女孩裹著浴巾,驚愕著一張慘白的小臉,倚著門框問:“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