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地說話,她卻感覺心痛,心痛得令她無法下嚥口中的食物。
她想了想,靠過去,將臉埋在他胸前,“當心點兒。我大師兄他——性子比較急。還有,他手下的人功夫都不弱。”
“放心,我會十二分小心。”她的耳邊是他清晰的心跳,動聽的心跳,她暗暗嘆口氣,抱歉,?霆,她要言而無信了。
在他的嘴唇沿著著她的頸部一路輕輕吻下去時,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在出竅,不受控制的飄向上空,她堅定的心變得搖擺,開始優柔寡斷。他是愛她的,她迷亂的想,無論他從前是怎樣一個人,至少他現在是真心實意愛她一個人的。他和她一樣渴望幸福,渴望過上平靜的生活。
大師兄陰戾的目光忽然在眼前閃過,她哆嗦了一下。她認識大師兄十八年了,尚不能完全確定他的心性,何談丁霂霆,一個從小“黑”到大的男人?
可是,這個男人會魔法嗎?為何一靠近他便讓她意志消磨,甚至摧毀!
“你為什麼不紋個……海豚?”她問他,自己也感覺莫名其妙。是會因此覺得他安全許多還是自覺心安許多?
他輕笑一聲:“好,等跑跑安然回來,我就去換成海豚。這一次,我會打麻藥,不再讓自己痛慘了。”
她打了個寒顫:“你這個紋身竟然沒打麻藥?”怎麼受得了?
“因為仇恨,我曾無比瘋狂過,可如今有了你,有了跑跑,我不會再瘋狂。”他揉了揉她滿頭秀髮。即便她還是堅持去見“徹骨”,他也認了。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她。
“?霆……”以沫哽咽了。原諒我,就這一次,一次……對不起。
丁霂霆離開時,以沫摁鈴叫來護士。“我還需要止疼棒,傷口好像又疼得厲害了。”
護士說:“可能肌肉在生長,你等會兒,我這就給你拿來,但是隻能用半小時,之後該進行遠紅外治療了。”
“謝謝。”以沫心想拿來後就歸我使喚了。
二十分鐘後,她換好衣服,關上門,從窗戶爬了出去……
******
丁霂霆靜靜的坐在後面一輛計程車內,心痛的看著以沫鑽進了等候在醫院外的第一輛計程車內。
“跟上‘四眼’。”他拍了拍前面車座。
“是,老大。”
另外五輛計程車一道啟動,遠遠的尾隨第一輛計程車而去。
以沫特地注意了下身後,沒發現可疑的車輛。
時針指向八點四十,她抵達三明學院新校址。這個大學緊挨著C市最大的紫微湖,湖邊建有沙灘排球場,緊連著足球場,視野格外開闊。大概尚未交付使用,顯得冷清清的。
她掃了一圈,除卻幾個簡易工棚,看不出大師兄躲在哪裡。
簡訊鈴聲響起,大師兄發來了指示:“面對正東方;十點鐘方向走兩百米。”
她辨出正確方位,看見那個方向種植了一片美人蕉,後面是一片灌木林。
“沫沫,你帶尾巴來了。”沒見著大師兄就聽見他說話了。
以沫吃驚的往後看,發現送她來此的計程車又開了回來,後頭跟著五、六輛計程車。
再回頭,發現四個身形酷似大師兄的人站在跟前,還有兩個酷似跑跑的孩子。都戴著大墨鏡,因此辨不出具體樣貌。
其中有個“大師兄”一把箍住她的脖子,槍頂住她的脖子。“誰再靠近,我殺了她還有跑跑!”
其他兩個”大師兄”也掏出槍,一邊後退,一邊叫計程車上的人不許過來。以沫從聲音聽出這四個人都不是大師兄。兩個孩子也不是跑跑,均被嚇哭了。
身後響起飛機的引擎聲,一間工棚散裂開,露出白色的機身,緩緩朝她開來。
螺旋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