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笑著用筷子夾了菜給他放碟子裡。
“那就是想你了唄,好長時間沒見了吧?”她問道。
常雲成點點頭。
“半年多了。”他說道。
室內還是難免沉默一刻。
“月娘,我,我不是,我是,”常雲成結結巴巴要說話,又不知道怎麼說。
齊悅便起身探過來在他臉上親了親。
常雲成呆住了。
“我,我。”他又結巴。
齊悅便再親了下。
常雲成總算反應過來,伸手撈住她也在她臉上親了下。
“吃飯,吃飯。”他大聲說道,咧嘴笑。
齊悅橫了他一眼,衝自己的碟子擺擺頭,常雲成立刻機靈的給她夾菜。
屋子裡的氣氛又歡快起來。
吃過飯,又膩膩歪歪的逛了大覺寺,按照常雲成意思還要逛夜市。
“你不累,我還累呢。”齊悅笑說道,一面拍了拍他的胳膊,“你什麼時候走?”
“得三四天呢。”常雲成笑道,看著她依依不捨,“我真不累,你別擔心我,夜市很好玩的。”
“好玩的東西多了,一天能都玩了啊?”齊悅瞪他一眼,推著他上馬,“玩,玩,玩重要還是大事重要?三四天,三四天的時間還不快去找我義父把妻子的事解決了!”
常雲成一愣,旋即大喜,一句話不說,翻身上馬急馳而去。
齊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伸手蕩著被馬蹄揚起的灰塵。
阿如阿好也忍不住笑,一起上了馬車。
回到家,齊悅簡單的洗漱換了衣裳,就去探望陳氏。
這些日子藥吃著,她怎麼覺得陳氏不見好,反而越來越重了。
這樣想著便順路拐到陳氏的小廚房。小丫頭正好煎好了藥,齊悅便自己親自拿著從後門進來,才走到後廊屋簷下,就聽到裡面又重重的咚的一聲,似乎是茶杯摔在桌子上。
“這麼說,的確是你故意讓二妹把饒家姑娘送到定西侯府的?”
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
有客人?男客?
這很稀奇,自從陳氏來了這裡,基本上沒有人探望過。
齊悅遲疑一下要轉身,但饒家姑娘四個字還是讓她稍微愣了下。
是那個。饒鬱芳嗎?
“是我。”陳氏淡淡的聲音傳來。
“那麼,前腳給定西侯府夫人說了請聖旨娶什麼左右夫人的是你,後腳就透過董妃娘娘讓皇帝下了和離旨意的也是你?”男人又道。
“是我。”陳氏淡淡說道。
齊悅一驚,左右夫人的事竟然是陳氏…。
她一直以為那是謝氏的主意,原來。。
齊悅覺得腦子有些亂。
“你想幹什麼?”
內裡的男聲沉沉。似乎有些焦躁。
“婆家孃家,兩邊的人你都坑了,你到底想的什麼?”
“沒什麼,這不挺好的,她們兩家可以接著說親成親家,月娘也不會礙著他們的事。”陳氏淡淡說道。
“怎麼個挺好的?”
男人聲音更加暴躁喝道。
“要不是那饒家的女兒私自跑到定西侯府,還哪來的成親家!”
“所以說有緣分嘛。到底還是要成親家。”陳氏依舊那種令人抓狂的聲調。
啪啦的一聲,這一次是茶杯在地上碎了。
屋子裡頓時肅靜。
過了一刻,那男人已經恢復平靜的聲音又開口了。
“說到底,你其實就是想讓那個什麼叫什麼月娘的。離開定西侯府吧?而且離開的死心,再沒回頭的機會!所以你才東走西說,處處做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