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言希竟然雙膝跪地,正跪在她房外的走廊上。
“你……這是做什麼?”
成雪有些不解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寧言希,怎麼都沒想到,寧言希竟然會跪在她的房門外。這算是為了昨天的事情請罪了?
成雪其實不是一個很難相處的婆婆,她自己也是從人媳婦這條路走過來的,自然知道婆媳再怎麼說也不可能跟母女那般的好相處的。特別是在她知道寧言希與明俊軒的事情之後,那幾乎是興奮的好幾夜睡著了都是笑著的。
她自己本就是有身份的人,也是學識有禮的人,特別是在面對寧言希這樣的名門千金時,更是不會擺出什麼婆婆的架子來。在她眼裡,明家和寧家那就是門當戶對的,寧言希與明俊軒就是天作之合的佳偶良成。從來沒想到過,有一天寧言希這樣的名門千金會跪在她這個婆婆的面前。當然,就算發生了昨天的事情,她也沒想到寧言希會這麼做。儘管她心裡責怪的全是寧言希,但是說句實話,她一點都不相信,那照片會是寧言希自然擺上去的。她相信那照片會是寧言希拍的,但是絕不可能是她或者明俊軒擺上去的。這不是在往自己臉上攉掌嗎?
所以,這事絕對是被別人的害的。至於那個害她的人是誰呢,想想也就那麼一個人了。除了丁寧又還會有誰呢?
只是她想不通,丁寧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若說,她心裡還想著俊軒,那怎麼可能呢?明家雖然在t市有臉有身份,但是怎麼都比不是江老司令的身份吧?如今她丁寧都已經是江老司令的孫媳婦了,又為什麼還會來纏著俊軒呢?
“媽,對不起!”寧言希跪在地上,雙眸一片朦朧含淚,抬眸一臉悽凌的望著成雪,“我知道,出了昨天那樣的事。我再怎麼說對不起,也已經無濟於事。您和爸生氣,也是應該的。照片不上我放上去的,可確實是我拍的。是我讓兩家人都臉上無光了,是我自己毀了自己一個好好的婚禮。我本來也覺的無臉再來見你的,可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硬著頭皮來跟您道謙。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錯,俊軒生氣不理我,也是我咎由自取。我只是,怎麼都沒想了,她丁寧竟然會這麼狠,她這不止是在害我,而是毀了俊軒。”
寧言希是一個聰明的人,知道該怎麼拿捏住成雪的七寸。對於成雪來說,她的七寸,那就是明俊軒。只要是對明俊軒好的事情,她一定會全力支援。同樣,只要是對明俊軒不利事情或者人,她都會記恨在心上。所以,這會,她既要認錯的同時,必須將這一切的過錯全都推到別人的身上,而那個能扛下這一切所有罪的人,除了丁寧,再無他選了。
果不其然,成雪在聽到言寧希的最後這句話,只在“毀了俊軒”這四個字時,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團,眼眸裡劃過一抹對丁寧的憤恨。
“起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清楚。”成雪冷冷的看一眼寧言希,轉然一個轉身,朝著客廳走去,在沙發上坐下,等著寧言希的解釋。
“媽,”寧言希戰戰巍巍的走至成雪面前,小心翼翼的繼續跪下,深吸一口氣,有些痛苦的閉了下眼眸,睜開,這才又唯唯諾諾的說起,“媽,也許你不知道,丁寧她不止是我們寧家的養女,她是……”作一副欲言又止的難以啟齒的樣子。
“你爸在外面的私生女?”成雪涼涼的接過她的話題。
寧言希微微的瞪大雙眸,故作一臉的驚訝狀,“媽,你怎麼會知道的?”
成雪不以為意的一抿唇,看一眼繼續跪在地上的寧言希,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起來,坐吧。我不是一個刻薄尖酸的婆婆,沒有體罰新媳婦的喜好。這件事情,說你沒錯,那是不可能的。但若說全是你的錯,那也說不過去。你錯就錯在,不該拍這樣的照片。我知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追求什麼刺激,玩什麼心跳。拍這樣的照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