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宣眼睛亮了起來——他們原本就約好了一起回去的,可是她卻突然……他原本都擔心她今年沒法回去過年呢。
“當然。”阮婉點頭,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這一次既然挺過來了,之後恐怕也不會再有什麼事。而且說實話,比起這座讓她短時間內呼吸起來都是痛的城市,她更希望能回到澤水鎮,回到那能讓她身心都平靜下來的家鄉。
“那可真是太好了。”祁宣頓時就高興了,然後在懷裡掏掏掏,掏出一個小口琴,說,“看!”
“你帶口琴來做什麼?”
“這不是怕你無聊,給你來點音樂麼!”祁宣“一本正經”地回答說,其實這是謊言。之前阮婉一直不醒,他老擔心了,可門口的記者又老是不散,他簡直要瘋!小劉於是丟個了他一堆東西,稱能“對阮小姐醒來有幫助”——雖然覺得小劉那傢伙其實在忽悠自己,祁宣還是拿起來看了看,最後他覺得音樂可能有點幫助,可太大件的樂器不好帶啊,於是他挑中了口琴,反正他小學的時候就會吹這個了,可熟練了!
阮婉頓時無語:“喂,這裡可是醫院。”
外婆卻說:“沒事,這間房隔音效果不錯。小宣給我來個你爺爺經常拉的那個,好久沒聽了。”
“聽松?”
“對。”
“好嘞!”祁宣喜滋滋地應下,拿起口琴就開始吹。
阮婉對外婆的“偏心”也是無奈了,不過……雖然用口琴吹一首氣勢豪邁的二胡曲有點奇怪,但也完全不難聽,反倒讓她覺得有趣得緊。由此可見,有些人在某些方面的確是有著特殊的才能。
吹了幾支曲子後,祁宣又興致勃勃地唱了幾首歌,才在電話的催促下依依不捨地離開——他今天算是好好地偷了一次懶,所以直到回家前,他想必是沒幾乎再來了,不過沒關係,回家後天天都可以去蘇奶奶那裡蹭飯。
外婆注視著祁宣依舊“鬼鬼祟祟”卻又腳步輕快的背影,搖了搖頭,說:“小宣這孩子,還是那麼跳脫。”
阮婉“不滿”地說:“外婆你不就喜歡這樣的?”
“是啊,我就喜歡這樣的。”外婆睨了眼小外孫女,道,“想得多了,就容易自尋煩惱。”
“……”阮婉雖然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外婆說得相當有道理。可是,就算她也很欣賞祁宣的性格,但人和人畢竟是不同的,她哪怕重活一百次,也註定成不了祁宣。不過,她做不到這個卻做得到別的,比如說努力創造條件,讓祁宣能繼續保持下去,不必在經歷某些痛苦的選擇後強行改變自身。
外婆看著自家正在走神的外孫女,眼神柔和了起來,這小傢伙總嘟囔說她“偏心”,殊不知世界上有“愛屋及烏”之說。若不是她和小宣關係好,她又怎麼會開始關注祁家的孫子。不過,小宣的確是個好孩子,和小婉又算得上是從小一起長大。有時候她甚至覺得這倆孩子將來若是能相處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當然,也只是想想罷了,小婉向來有主見,這種事她不會瞎插手。
姑且不說他們倆個人都沒這個意思,更別提小婉待小宣有時跟待孩子似的,實在是……
外婆的心情換個若干年後的網路詞語說就是——CP感不強。
想到此,外婆心中感慨:兒孫自有兒孫福,老人家還是別管太多了。
然而……
當外婆大人傍晚時再次看到某人抱著保溫瓶出現在她面前時,嘴角不由抽搐了幾下。她原本只是不小心心軟了一回,結果這孩子居然“借坡上驢”了,也真是不見外。她看得出這孩子的眼神很誠懇,之前“拜託她別說這東西是他送來的”時的表情也是認真的,可這都不是重點。
在小婉的安排下,她見過一次杜錦年。雖然從心裡來說她不是非常喜歡那孩子,但他也的確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