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護送跟上,至於府上的下人,若是願意跟著走的就跟著,不願意的也將身契還了放他們離開。
離開之前,依然想到錦雀對她的請求,卻也沒有再想著去和蔣雲瑞當面去說什麼,即便他們之間真的已經沒有什麼了,她如今既然是顧鈞的妻子,就不應該再和其他男子有什麼牽扯,所以她便寫了一封信給了阿夏,讓她送去給蔣雲瑞。
十月底,依然挺著肚子被顧鈞護著,帶著三百護衛和若干僕婦,從淮州乘雙層大船往西,而船上還有顧鈞邀請的一個貴客,文胤文大夫,就是怕依然在路上會出什麼意外。
坐船速度快也不顛簸,經常到甲板上走動走動也不覺得很悶,傍晚路過碼頭也會讓船靠岸休息,有時是在床上住,有時到了地面上住進提前已經安排好的驛站,文大夫後面的那條船裡很少出來,他們也基本不會碰面。
這日午後顧鈞陪著依然在二層的甲板上曬太陽,依然靠在他的懷裡眯著眼睛,突然就開始流淚了。
卻把顧鈞嚇得手忙腳亂,一陣寶貝的亂喊,哄了好一陣她才好些了。
顧鈞皺著眉頭說:“到底怎麼了,從京城出發我就發現你有些不對勁。”
依然靠著他的肩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
“誰說的?”
依然眼淚又開始往外流,“我們離開前一天,阿夏說自己已經找好了歸宿,要嫁給徐達,以後就不跟著我了,要自己留在京城,我甚至沒有說一句挽留的話,就將她自己拋下了。”
“我知道……自從我重新回到京城之後,我就知道阿夏她……她對你有心思,我只是裝作不知道,還故意問她到底是怎麼了……她是我的好姐妹,之前一直照顧我,她想要什麼我都會給她,可是唯獨你不可以,我曾經對梁梅兒說過,我的愛是霸佔,我的丈夫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不會和其他任何人分享,即便她是我的好姐妹,也絕對不行,所以在她提出來要自己留下來的時候,我沒想到之前她對我的照顧,只是覺得鬆了一口氣,不用繼續擔心若是有一天她跟我挑明瞭我該怎麼辦,是不是我們的姐妹情分就到頭了……”
顧鈞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用手指擦掉她眼角的淚痕,聽到她繼續說,“守諾,你答應我,以後你若是厭倦我了,就直接對我說,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但我不想我的丈夫和我親熱的同時還和另外的女人上床,我會覺得噁心,即便是逢場作戲也不行!”
顧鈞將手緊了緊,輕聲說:“不會的,此生只有你一個女人……”
兩人靜靜坐著,誰也沒有開口,都不願意破壞此時的寧靜。
這時見臨匆匆從下面跑上來,一臉為難地看著兩人。
顧鈞皺眉,見臨猶豫了一下,才微微讓開了身子。女央亞巴。
見臨身後走出來兩個人,渾身溼透,很是狼狽,只是當先那人率先拱手,絲毫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不妥,對著依然和顧鈞微微眯著一雙桃花眼,帶著依舊欠揍的笑意說:“二位故人,別來無恙啊……”
最後一個字語調上揚,語氣輕飄。
依然逐漸睜大了雙眼,吃驚地喊出那人的名字,“薛鳳舉?”
(全文完)
番外 篇 (一) 顧鈞出軌了?
顧鈞心裡有別人了,那女的還是個有夫之婦……
這是依然聽到金桔繪聲繪色的描述後,腦中出現的第一反應。
一歲的小寶被奶孃抱著到她面前晃悠,她也沒有什麼表示。獨自在屋子裡呆呆地坐了一整天。
顧鈞晚上從外面回來,先到了兒子的屋裡,從奶孃手裡接過小寶,抱到懷裡用鬍子扎他嬌嫩的小臉蛋。
小寶被扎得咯咯直笑,口齒不清地叫著“爹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