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還是挑戰一些難度小的吧。”
說話的間隙,他用餘光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鍾洱冰,總覺得她身上有些怪異。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醒來想起自己被他刺激得發病的話,鍾洱冰怎麼都會來找他算賬,然而她現在卻似乎完全忘了這回事……
想到這裡,屠蘇戴諮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心裡毛毛的。
難道是小服一號動了什麼手腳?
那個小服……雖然算是同事,屠蘇戴諮總覺得他有些古怪。
心裡百轉千回,他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不過我很少做這種小東西,,一時沒什麼頭緒,你們有什麼建議嗎?”
幾人都沒有開口,一陣悅耳的鈴聲忽然響了,鍾洱冰拿起電話看了一眼後,按掉了自己不小心設錯時間的鬧鐘。
看著她的舉動,屠蘇戴諮忽然想起了什麼——鍾洱冰的鬧鐘響後總是不立刻起床,而他有一次好心去叫她起床,卻被她趕出了門。
事後才知道,因為有嚴重的拖延症,鍾洱冰習慣把鬧鐘提前二十分鐘。
想到這裡,他語重心長地說道:“說起鬧鐘啊……你這樣總是喜歡按鬧鐘是不行的呀,很耽誤工作的。”
白玥光在旁縮著脖子,心虛地不敢吭聲。她的拖延症比鍾洱冰還嚴重呢!
雖然不喜歡屠蘇戴諮偶爾的說教,不過這一次鍾洱冰卻沒有提出異議,因為她自己也深受其擾。
屠蘇戴諮思忖了一下:“這樣吧,我幫你們改良一下鬧鐘。”
大概這種“小玩意”對於屠蘇戴諮來說的確是小意思,他當晚就幫鍾洱冰和白玥光安裝好了新改進的鬧鐘。
鍾洱冰兩人還在他的強烈建議下,不再提前設鬧鐘,而是把鬧鐘設成了準點。
“明天你們一定能夠按時起床的!”
臨睡前,他自信滿滿地保證道。
第二天清早,鬧鐘剛響了第一聲,鍾洱冰就閉著眼睛習慣性地伸手去關鬧鐘,然而她按下那個按鈕的同時,一盆夾著冰塊的冷水被倒在了她的臉上。
嘩啦——
冰涼的水很快滲進了床單、枕頭,冰塊從她的臉頰滾落,她覺得自己如同進了冰窖一般。
這一下,鍾洱冰徹底清醒了!
這一整天,鍾洱冰都覺得自己頭暈腦脹的,一個接一個地打著噴嚏。
“小鐘啊,你是不是感冒了呀?”
“是啊,你快摸摸自己有沒有發燒。”
同事們關心地問道,鍾洱冰堅持上完了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自己果然發燒了!
在門口的小診所準備打吊針的時候,她遇到了臉上頂著一對熊貓眼、殺氣騰騰的白玥光。
“你這是……”鍾洱冰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納悶地問道。
“那個該死的屠蘇戴諮!”白玥光咬牙切齒,指著自己的臉,“我就是被他那個破鬧鐘打的!”
“咦,洱冰姐,你這是……感冒了?”
“……”
同命相憐的兩人一邊接受著治療,一邊痛訴著不靠譜的屠蘇戴諮和他不靠譜的破鬧鐘。
直到接近八點鐘,兩人才步履沉重地從小診所走了出來。
踏進家門的那一刻,看到正若無其事地和白曉華聊著天屠蘇戴諮那一刻,鍾洱冰兩人心裡的怒火騰地冒了上來,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千刀萬剮。
屠蘇戴諮卻渾然不知自己做了什麼,看到兩人的模樣,十分驚訝,火上澆油地說道:“呀,你怎麼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難道終於被同事欺負哭了嗎?”
他的視線又轉向白玥光,眼神更驚訝了:“喲,你這是和她一起被人打了嗎?打人怎麼可以打臉呢?”
白玥光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