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著的,一推就開啟了。
玄關處的鞋架被翻的東倒西歪,從玄關向客廳放眼看過去,是遍地的狼藉,酒櫃裡的紅酒都碎了一地,酒紅色的液體流淌著。
辛曼扶著牆,讓自己剋制住,不要慌張。
因為剛才馮井在電話裡已經說過了,他們都走了,那麼也就是說,馮井現在
辛曼從翻倒的茶几下面,撿起一柄水果刀。然後散步跨做兩步奔上了樓梯。
樓梯的地板都被翹起來兩塊,直愣愣的豎著。
二樓走廊牆面上的掛像掉落在地上,古董花瓶摔碎在地上,辛曼沿著走廊走到盡頭馮井的臥房裡,然後嘭的一聲踹開了門。
裡面的景象讓辛曼有點措手不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而在床邊躺著的,是馮井。
馮井身上是一件白色T恤,在小腹出染了一片殷紅。
辛曼趕忙走過去,呼吸已經急促了起來,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很微弱,但是還有氣。
辛曼第一時間就打了急救電話,然後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逼迫著自己冷靜下來,腦中是曾經在當志願者的時候學到的急救常識。
她將馮井髒兮兮的臉扳正,然後俯身就要給他做人工呼吸。
而就在她的唇即將觸碰到馮井的嘴唇的時候,身下的人卻忽然偏了頭,辛曼的唇就落在了他的耳側。
“你還真親啊。”
辛曼詫異,看著馮井猛然睜開眼睛,一雙眼睛裡漆黑無比,沒有一絲恐慌。
再聽他的語氣,分明也是那種向來如此的冷漠,哪裡還有剛才在電話當中聽到的虛弱。
馮井趁著辛曼愣神的片刻,已經推開辛曼坐了起來,靠在後面的窗邊,抬手抹了一把剛才辛曼唇觸碰的地方,“你真要給我做人工呼吸?”
辛曼這個時候,頭腦中已經隱隱的有了一個念頭。
她重新掃視了一週滿屋的狼藉,緩慢地開口。“你這是騙我?”
馮井聳了聳肩,“當然,不這麼著,你怎麼能過來啊。”
“那這地上,這床上”
辛曼看了一眼被毀壞的臥室,基本上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了,能砸的都砸爛了,能摔的都摔碎了,就連浴室的門也是爛掉的。
馮井點了點頭,“看不出來啊,這是我自己搞的,反正每個月都要這麼發瘋一次”
辛曼指了指馮井上身T恤的紅色血漬。
馮井直接將白T給脫了,甩在地上,“紅色的顏料而已,你以為真是血啊。真是天真。”
辛曼忽然冷笑了一聲,站起身來轉身,踩在剛才她掉落在地上的那一柄水果刀上,噹啷響了一聲。
她低頭,彎腰撿起水果刀,轉過身來,看著依舊坐在地上的馮井,又轉身走過來,嚯的抬手,水果刀在手中,猛地向下紮下。
馮井沒有想到辛曼的這個動作,瞳孔驟然緊縮,刀鋒擦著他的腰線,一下子紮在了地板上。
辛曼報以冷笑,轉身,踩著滿地的狼藉就向外面走。
等到下了樓梯,準備開門的時候,後面卻忽然伸過來一隻手臂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辛曼頓下腳步,馮井抱著手臂,傾身向前擋在門口,後背靠著門板,門嘭的一聲關上。
馮井沒有穿上衣,就這麼赤裸著上身,露出並不算健碩的肌肉,但是卻很有力量感的胸膛,挑著眼角看向辛曼,“生氣了?”
辛曼沒有回答,反而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辛曼搖了搖頭,“我覺得自己太傻了,為了一個屬性根本就是喜歡作弄人的,根本就只是見過一面的人,就這麼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了,”她掃了一眼滿地的狼藉,“你也真的是捨得下成本,這房子裡的傢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