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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沖吳中元套近乎的也不少,但吳中元並不理睬她們,而不理睬的原因也很簡單,都是些庸脂俗粉,別說有趣的靈魂了,連好看的皮囊都沒有。

雖然吳中元力求平和客觀,但是他卻發現自己還是帶著俯視甚至蔑視的眼光來看待這些人的,實則他們並不是十惡不赦,只是一些普通人罷了,所做的事情也不值得批判,而他之所以會用俯視蔑視的眼神打量他們,乃是因為他無意之間用衡量自己的標準去衡量了他們,說白了就是他將這些人與自己進行了比較。

實則他的這種心態也很正常,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是不太容易看得起一個普通士兵的,這與他是不是驕傲自大無關,而是由雙方所在的不同高度決定的。

吳中元沒有等到下半場,中場休息就離開了,他已經知道這種地方是怎麼回事了,沒有再留的必要了……

第九百四十四章 扇子

離開了迪吧,吳中元又開始斟酌去處,此時已近子時,大街上沒什麼人了,深夜不歸的人大部分都集中在娛樂場所,站在陰陽的角度上說光明屬於白天,黑暗屬於夜晚,同樣一個人,白天和夜晚可能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狀態,晚上的所作所為和所見所聞往往是趨於陰性的。

見吳中元站在路旁,便有計程車司機上前攬客,吳中元還沒有想好去處,便往稍遠的地方走了走,避開了他們。

自花壇邊上坐下來之後,吳中元開始出神發愣,他自現代生活了十八年,當今社會上一些常態的東西他都是知道的,也沒必要逐一探尋研究,可能會對其有所啟發的是那些他之前從未經歷過的事情,亦或是從未去過的地方,以及從未接觸過的人。

夜生活雖然看似五花八門,精彩紛呈,仔細總結卻不外乎食色兩大類,人活著就要吃飯,吃飯就需要金錢,各式各樣的勞動或是交換都是為了獲得金錢,而色是所有生物的基本需求,在食物充足的情況下所有生物都會繁衍後代,哪怕沒有繁衍的結果,基因也會促使其做出繁衍的行為,實則食色是可以互相轉換的,只不過有些轉換的過程比較婉轉,而有些轉換的過程則比較直接。

半夜自街頭等客的司機,站在路燈下的女人,迪吧門口的保安,也包括迪吧裡那個染著白頭髮的女人,他們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獲取金錢,他們獲取金錢的目的可能會有所差別,但本質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為了活下去,亦或是為了活的更好。

個別計程車司機可能會繞路宰客,這是人所共知的,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們在寒冷的夜裡等客為了省點油錢而不捨得開空調。

在世人看來路燈下的女人傷風敗俗,人盡可夫,但她們也有難處,外面分明冷的要死還得故意少穿點兒,儘量把大腿露出來,頗有點心憂炭賤願天寒的意味。

保安是一個大部分人都看不起的職業,對保安的攻擊和詬病有很多,普遍認為他們好逸惡勞,不思進取,實則保安也有可憐的一面,他們大多沒什麼文化,也沒什麼技術,自農村進城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工作。

有句話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對不對?如果站在陰暗苛刻的角度來看,這句話是對的。

但是如果站在光明寬容的角度來看,那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相同的一件事情,用兩種不同的心態去觀察和判斷,會產生截然不同的兩種結果,而這兩種結果又都是對的,如此一來問題就來了,真相到底是什麼?真相是不是隻有一個?

就在吳中元出神發愣之時,不遠處傳來了女人的聲音,「帥哥,你怎麼跑出來了?」

吳中元聞聲歪頭,只見迪吧裡那個白毛兒正披著件羽絨服沖他走了過來。

「快開場了,快進去吧。」白毛兒沖他招手。

吳中元沖其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