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夫子安好。”肖大丫以外的六人齊齊作揖見禮。
田夫子顰眉,問馮夫子,“咱們女子書院,雖是書院,但倒地是女子;為何行的是男子的禮儀?女子有女子的柔美,該行女子禮儀才是。”
明嫿:啥玩意兒?
徐淑:糟糕,來了個迂腐女子。
程怡:得,來個挑刺尋事的。
方明媚和羅麗麗二人同樣很無語,這都什麼事兒;才來就想給他們下馬威。
學子們不適合開口駁回,只能馮夫子接下話茬,“田夫子多慮了,女子書院是為了培養人才的,這些女孩子將來都是要踏入科舉考場的;既然是科舉,自然應以男子來待。”
“既是以男子來待,為何要將男子書院與女子書院分開?”
田夫子一眼驚起千層浪,馮夫子啞口無言,幾位小娘子也無言以對。
來讀書的姑娘,基本沒幾個家長奔著朝堂去的,多是讓她們進女子書院鍍個金,結交結交人脈,僅此而已。
“田夫子之言有理,然,千百年傳下的傳統觀念已在大家心中種下了種子,併發芽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思想;女子允許入朝堂是從這一代女皇陛下開始的,想要打破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需要很長的時間。”
“田夫子願意來女子書院教學,不也是希望更多的女子能走出去嗎?只有更多的女子走出來;站在眾人的視野中,並獲得成就,證明女子不比男兒差,才能改變現有的狀況。”
馮夫子自是聰明之人,否則,不會被聘請來女子書院教學;女子書院需要的是有開拓精神,能承擔任何流言蜚語的女夫子。她的思維轉的極快,應變能力也極強。
明嫿等學子點著頭,覺得馮夫子說的很是。
徐淑、司有錦二人卻在思慮馮夫子的話,她們來此讀書,家裡的長輩們不是這麼跟她們說的,而是讓她們儘可能在書院結交人脈,日後出嫁了,人脈也是她們的底氣,從未說過讓她們走上朝堂的話。
田夫子沉默看了看馮夫子,又看了看七名女學子,話音一轉,“馮夫子說的是,觀念的轉變需要時間,先不說這個話題了,也不是我們該討論的;但是,我想問我面前六位學子一件事情。”
馮夫子不明就裡,看了她們一眼;徐淑最為年長,上前一步,作揖道:“田夫子請問。”
“你們一共七名學子是不是?”
“是的,書院暫時只有七名學子。”徐淑道。
田夫子繼續問道:“你們七人同為女子,本該相互扶持,互幫互助,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