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走。
明嫿跟著母親往女眷的地方走,卻被範維安喊住,“明嫿,過來。”
“範院長。”看了一眼對面的範院長,又看了看母親,放不下母親一個人應對一群女人。
肖樂氏朝她微微頷首,“沒事,娘能應付,快去吧;好好表現,不要讓範院長落了臉面,這也是你站穩腳跟的一場接風宴。”
“那您小心。”明嫿點點頭,朝範院長走去。
範院長領著她到男子桌走,到了地方;老公爺讓範院長坐身邊,兒子坐在另一側,接著是明嫿坐在範院長身側,其後才是公府的各個孫子輩兒。
可見,範院長在老公爺心裡的地位。
“到了這裡,就當家住著。”老公爺臨開飯前跟明嫿說了一句。
明嫿不疾不徐點頭應是。
老公爺這才喊開飯,飯桌上食不言寢不語,吃過晚飯後;明嫿陪著老公爺和範院長、公爺和公府兒孫們說話,肖樂氏則是被女眷們纏住了,多是想拉攏一下。
不拉攏也沒想著去得罪。
唯獨二夫人憋的眼都紅了,因為她一句話,把丈夫給鬧的出了京;孃家人知道不得一通數落,就是丈夫那裡,她的日子也不好過了。兒子們怕是還得埋怨她多嘴多舌,她哪兒知道一個鄉下佬的小丫頭能得老公爺如此看重。
何況,她說這些話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兒子們。
二夫人滿心忐忑和不忿,焦躁不安;與旁邊與肖樂氏攀談的人一比,渾身低氣場。
“明嫿在詩詞上多有不足,這些日子重城給她指點指點;身為一名官員,不說精通詩詞歌賦,但必須得能拆能組,否則在考場上會很吃虧。”該說薑還是老的辣嗎?老公爺問了幾句便探了她的深淺。
範維安起身作揖應喏,“正好這幾日閒著,四師弟過來認領徒弟之前,我便越俎代庖教導幾日。”
“合該如此。”老公爺想的更多。
不能讓二弟子餘生淒涼,明嫿若是個知恩的,必定會善待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是最好的方式。
“祖父,孫兒可以去嗎?明嫿妹妹這麼小就是童生了;孫兒還在讀周易,不知何時才能下場。”大房最為年長的男嗣開了口。
老公爺笑了笑,“想去就去,你二師伯當年的學問是一等一的好,能得他的指點是你的榮幸;你們也是,願意去都去。重城啊!我這些孫兒就交給你了,能指點多少指點多少,不堪造就的你直接給為師打出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