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有時間就寫一點吧。”
明嫿道:“我儘量。”
季瑾再次嘆息,覺得這段時間嘆氣的次數越來越多;等不到想要的,心裡就是惦記的慌。
崔長河抿了抿唇,道:“大師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小師妹總不能放下功課專門寫小說;能兼顧一下就很好了,讓小師妹慢慢寫。”
季瑾點點頭,算是認了。
走出明嫿院子,季瑾才道:“二師弟,你可不厚道,拿我彰顯你體貼大度的形象;今天中午學堂裡請吃飯,我沒反駁你,配合的不錯吧?”
讓小師妹對二師弟的印象更好點兒。
“沒讓你配合。”崔長河冷聲道。
“二師弟,過河拆橋不用這麼快吧?你要是真拆橋,下次我可不配合你了;你遺漏了什麼,我也不提醒你了,讓你被小師妹嫌棄,小師妹多聰明的人,只要你露出蛛絲馬跡,她立刻就能察覺到。”
不是吹的,小師妹的敏銳度他到現在都沒摸到個底線;只知道她太敏銳了,有的事情不用他們開口,露出一點她都能看出來。
崔長河停下腳步,抬頭看身邊的大師兄。
他的突然停駐,季瑾也不得不跟著停下腳步,“怎麼,中午請不請吃飯?”
“請。”崔長河轉身即走。
季瑾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高聲大笑;還以為他能多堅持一會兒,沒想到這就認輸了。疾步追上去,與他並肩而行,不忘賤賤的撩撥。
“二師弟,日後小師妹可是你的軟肋了呢;你這樣真的行嗎?有了軟肋的人,做事掣肘多。”看似撩撥,卻是實實在在的關心,在官場混,忌諱軟肋表現的太明顯。
當然,沒有軟肋也不行。
有軟肋,又有能力的人才能放心讓人用;有能力,卻沒軟肋,甚至讓人心生雞蛋,是沒人敢大用的。
崔長河撇他一眼,知道他是好意,卻並不打算收斂。
“大師兄,你不懂。”
“我不懂?!”季瑾誇張地張著嘴,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你說我不懂?不就是情情愛愛那些事兒嘛!咱們這樣的人家,誰敢肖想情愛這玩意兒?”
崔長河對這話很認同,卻又道:“所以,我遇到我想守護的人,我不會因為對方是我的弱點就抹去;甚至是割捨,既然是我的弱點了,我就要牢牢抓在手心。”
他要捧著的人,不會讓旁人傷及半分。
季瑾無奈搖頭,“你的想法和出發點都沒錯,可是,你現在是什麼能力,你不知道嗎?”
沒有能力護住明嫿的。
“我以後會有。”崔長河沉聲道:“距離小師妹及笄還有八年,我的時間足夠。”
“希望吧。”季瑾沒那麼樂觀。
崔氏一族在京中屹立不倒數百年,底蘊和裡面的事兒太多了;崔長河不能徹底掌握崔家,並且發展出屬於自己的勢力,別說護著明嫿了,他都自身難保。
幸好,他們季家沒那麼多事兒,父母健在,精明幹練,用不著他太過鑽營。
崔家是沒辦法了,娶到一個一心把崔家抓在手裡,又想為兒子一味攬權,卻有不清楚有多大本事的當家主母;禍害了整個家族,嫡系都快無人繼承了,一旦嫡系式微,旁支可不會給嫡系面子。把嫡系打下來,旁支上位的世家也不是沒有。
“一定可以。”
不知是在堅定信心,還是在告訴季瑾,他一定可以;強調這一點,說明他知道要走的路有多艱難。
季瑾點頭,“你肯定可以,好好努力;想娶小師妹可不簡單,咱們師父那裡,範師伯、師祖那裡你都得過關才行;若是你沒有護住小師妹的勢力,必定會被嫌棄的。”
這話是一點沒錯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