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明嫿在金秋九月的一天傍晚生下了宴家嫡系第一個孫子輩兒,把宴方宏和餘有儀樂的抱著不肯撒手。
滿月宴時,親朋好友、世家中人紛紛前來道賀,這便是宴家嫡系嫡孫,未來的宴家繼承人。
滿月宴後,宴方宏和餘有儀不再經常出門,在家樂呵呵的帶孫子。
年歲一上來,人就容易寂寞;所以很多老人退休之後無所事事,心理上反而容易出問題;有個事情消磨時間,反而更容易過。
孩子一天天長起來,跟爸媽沒那麼親近,反而跟爺爺奶奶最親。
爺爺奶奶抱著就笑呵呵的,爸媽一抱,他能繃著一張臉,吝嗇給一個表情。
臨近年關,明嫿放假後待在家裡陪孩子,宴傅安反而忙了起來;每天晚上回家,宴傅安第一時間顧慮到的是妻子,孩子是其次。
“回來了,準備吃晚飯。”餘有儀利索的讓陳管家擺飯。
陳管家出去之後,宴傅安坐到了明嫿身側,悄然握住她的柔荑,微微側目問道:“今天在家開心嗎?孩子有沒有鬧騰你?”
“咱們家喵喵很乖,爸媽教的好,懂事又聽話;你呢?公司那邊可還順利?”
宴傅安點頭,“都好。”
跟妻子說完話,他才有心思去看坐在宴方宏懷裡的兒子,小傢伙肉嘟嘟的,渾身上下最多的就是肉。
“長這麼胖,像個圓滾滾的糰子。”
已經四個月大的小傢伙聽不懂。
宴方宏可不幹了,敢說他大孫子,那還能成?
“別說喵喵,你小時候跟他一樣;也就長大了,抽條了,這才瘦了下來。”
明嫿挑眉,她還沒見過宴傅安胖嘟嘟的樣子呢;在孤兒院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消減下來了,這些年過來,宴傅安似乎就沒有長胖的時候。
“爸,小時候我又記不得,當然是你怎麼說就是什麼是了。”宴傅安不疾不徐,甚至拉著明嫿的手放在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
宴方宏可不會讓他就這麼過去,“你小時候的照片,我們保留著;等會兒讓你媽找出來給你瞅瞅,免得說我這個做老子的騙你。”
宴傅安壓根不信,從小到大沒出現過的照片,誰知道是不是他的。
明嫿也又這個想法,只是兩口子都沒說出口。
餘有儀笑的溫柔,“安安一歲到五歲挺胖的,全身是肉;後來經過一次意外才瘦了下來,這些年也沒見再長胖了。”
“那我得看看,我還沒見過。”明嫿來了興致,她在捉摸著要以張宴傅安小時候的胖照放進同心玉佩裡,等他恢復通天的所有記憶再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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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有儀連連帶你頭,“吃過飯我去找找。”
餘有儀特意看了看宴傅安的神情,見他沒有反對,面容清淡;緩緩放下心來,當年宴傅安遭遇綁架封閉了自己,她不敢拿出以前的照片給他看,甚至不能給他接觸。
為的是他的身心健康,可是,心理醫生都沒法看好;遇到了明嫿後,反而慢慢痊癒了,那本相簿也被她壓了箱底,多年不見光。
陳管家帶傭人上好菜,走了過來,“先生,太太,少爺少夫人,飯菜上桌了;您們洗洗手先用餐,等會兒菜涼了不好吃了。”
“行,陳管家,你們也去吃飯。”餘有儀開了口。
陳管家微微頷首,領命而去。
餘有儀對宴方宏伸出手,“喵喵給我,你們先洗手。”
明嫿見此,主動接過了兒子;生下來後也就坐月子那一個月抱的多一點,出了月子後她就回了實驗室,孩子多是喝的奶粉,以及新鮮的羊奶。
“媽,你也去,我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