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說”望向父親的目光,,滿是不敢置信,“不可能吧?”
“為什麼不可能?”
一朝被反問,程元西懵了,腦中徘徊著周王世子弒父的想法
程大柱胸悶,沒好氣道:“把你腦子裡那些想的去了。”
“爹!”
“即便周王世子有弒父之心,周王妃也不會答應的;周王妃不傻,周王世子才多大?十二歲,今年才十三歲,在朝廷眼裡是當不起家的。一旦周王死亡,整個西北都有可能換一個主人。”
鑑於此原因,周王必定是被軟禁在府中,嚴重一點是養病,僅此而已。
“還好,還好。”程元西拍著胸口,險些給嚇死,“周王沒死就行,不然太可怕了,我更不能讓明儀跟他接觸。”
程大柱嘆氣,老三在子女的問題上少根筋是怎麼回事?!
“聰明人知道怎麼做才是最妥當的,你想那麼多幹什麼?”語重心長道:“周王世子願意與明儀玩,就讓明儀玩去,有周王世子看顧,明儀不會有危險。”
“可我”
不想讓明儀嫁到權貴之家,他們家從他到明禮從今年開始往上爬;到明儀及笄還有七年半,他們能爬上什麼位置是個未知數,不一定幫得上明儀。
家世不匹配,明儀身後無人,底氣不足啊!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歇歇,別想了。”
“爹”
“叫爹也沒用,你爹是個沒用的,沒法成為你們的依靠。”程大柱擺手白他兩眼,見他為難到皺巴巴的臉,無語道:“一早提點過你了,我們家沒有主動權;權利在周王世子手裡,他一日惦記明儀,我們就沒辦法脫身,只能往前走。”
“唉。”
程元西不由自主沉重嘆息。
“嘆什麼氣?你不是要科舉嘛,再過兩個月就是科舉時間了;你不好好溫書在我面前嘆氣,有那嘆氣的功夫不如多看兩本書。”
程元西神色頹唐的走了。
程大柱坐在原地,單手敲擊桌面,思慮著該怎麼加重明儀的底氣;除了權勢,便是錢財,以及人脈。
他們家的人脈少的很,而且,對真正的權貴周王府來說壓根沒用。
“錢財”
錢財也是一種底氣。
程大柱雙眼明明滅滅,思索不定;衡量著該給明儀準備什麼樣的嫁妝,其他方面比不上世家女,嫁妝一定要比得上。
走出家門的明儀壓根不知道這些。
由周庭扶上馬車,進入車廂落座,她便放開了心神;看向隨後進來的周庭,展顏一笑。
“潮生,謝謝你。”
父母對她的愛,她感受得到,很感激他們給予她的疼愛。
可是祖父在這份親情裡摻雜了利益,祖父在家中的地位太高,下面的子孫們以他的意見為主;她在這個家裡感到了壓抑,那是她很久很久不曾有過的壓抑。
她的心境居然出現了壓抑的情況,身為大道聖人,居然會壓抑。
這份情緒的來源是哪裡?
是她對程家人的看重,對程元西這對父母的看重。
說來可笑,她看重程元西夫婦,竟是也將程家所有人考慮了進去。
她不由閉上眼,入境解決這一問題。
而在周庭的眼中,她是突然之間閉上眼了,很突兀的似乎在避開他;這點認知讓他心頭不爽利,更多的是擔憂她為何突然這般,她從未不曾這般對他,這是第一次。
明儀無暇他顧,她要解決心境上的問題。
修的心之道,心境出了問題,之後的晉升路會變得艱難;發現的當下解決了,那才是最合適的。
沉寂下來的她進入無我的狀態,看到了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