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京把目光投向丁得均,道:“老丁,連續幾晚都沒休息吧?”
丁得均如實的道:“睡不著!”
丁得均這幾天的確睡不著。
他幹公安今年已經差不多有二十個年頭了。
這麼多年他大場面沒少經歷,大案要案也辦了不少,但是從來沒有辦過這麼沒底,風險這麼大的案子。
人抓了,審訊沒進展,按照規定,24小時就要放人。
如果現在把人放出去,什麼狗屁結論都沒有,一切白忙活,反倒是大家都要玩完,這樣的壓力讓他幾乎感到絕望。
但是丁得均現在發現自己竟然還能鎮定。
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了陳立中的影響。
陳立中神經太大條,形勢如此嚴峻,他卻整天還嘻嘻哈哈,工作幹得渾身是勁兒。
丁得均心中就奇怪了,他不明白陳立中是哪裡來的信心!
後來他發現,陳立中對陳京似乎有一種不正常的崇拜,好像有陳京在,天就塌不下來似的。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荒唐,而正是由於這種荒唐,讓他到目前為止,還能挺住不崩潰!
監控通訊的事兒丁得均不知道,陳立中和陳京的對話讓他很吃驚。
他的心迅速的往下沉,瞬間明白陳京手上果然還是有殺手鐧的。
陳京以一種很平和的語氣道:“監控裝置是我託了層層關係搞過來的,軍方總參的東西,這個事兒要絕對保密!”
陳立中和丁得均對望一眼,陳立中反應還算平靜,丁得均卻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總參是什麼地方他當然知道,而陳京的神通廣大才是真正讓他震驚的地方。
總參的裝置都能夠輕而易舉的弄到,陳京究竟有什麼背景?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他想這些問題的時機,陳京和陳立中簡短交流過後,陳立中便出去了。
過了幾分鐘,兩名精幹的警員便帶來了一個頭發凌亂的中年人,丁得均一眼就認出這人是局辦公室主任廖金。
廖金一看到丁得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嚷道:“丁局長,您要給我做主啊,我冤枉……”
陳立中在一旁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將廖金打得一踉蹌,臉上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見,鼻子裡面血狂飆:“吃裡扒外的東西,如果按照當年老子在戰場上的習性,就該直接崩了你!”
丁得均嚇得一跳,陳立中的大膽和匪氣讓他手腳有些慌亂。
現在公安局早就在倡導依法辦案,陳立中這種做派還停留在八十年代,這一巴掌下去……
丁得均不敢想象後果會怎樣,但是主位上陳京沒動,他也不好做出任何反應。
陳京一巴掌,廖金眼睛跌落在地上,嘴巴卻閉上了。
兩個人把廖金羈押到近前,丁得均才看清廖金臉上烏青不止一處,看來陳立中在此之前就有過動粗。
廖金安靜了,臉色變白,他一直都從事文職,平常肚子裡貨色不少,給人的印象是文采風流,律法條文倒背如流。
可是今天陳立中的一巴掌,卻把一個能說會道的他給打蒙了。
丁得均都不得不感嘆,一物降一物,拳頭巴掌解決問題果然直接,要不然憑廖金的氣焰,這個時候還不翻了天?
陳京的神色很柔和,他先斯條慢理的給廖金放了一段他的通話錄音。
廖金靜靜的聽著,臉色越來越白,他嘴唇掀動想說話,陳立中在一旁喝道:“閉上你的嘴,沒讓你說話你少吭聲!”
估計是被陳立中的匪氣給弄怕了,廖金乖乖的把嘴閉上了。
陳京從桌面上拿起一部電話遞給廖金道:“有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現在撥電話,就打給陸濤。語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