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激情,她臉上的紅暈未散。
她如水的眼睛不住的往上瞟,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撓在陳京的脖頸上,癢癢的。
陳京點燃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唐玉啊,有時候我會突然的想,這一輩子為什麼要如此累的去工作。如果不那麼累,輕鬆一點,瀟灑一點,咱們一起豈不也是逍遙活?”
唐玉白了陳京一眼,輕聲的道:“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可惜啊,你不可能會放得下的。”她輕嘆一口氣,話鋒一轉道:“你這次來嶺南又來得罪人來了吧?我說你呀,就是不知變通,明明嶺南的熟人多,非得要自己過來,你這不是找麻煩嗎?”
陳京低頭看了她一眼,輕輕一笑,道:“我不來嶺南能見到你?”
唐玉愣了一下,臉一紅,道:“花言巧語!我才不信這是你真實的想法!”
唐玉嘴上說不信,臉上卻露出笑容,臉緊貼陳京的胸膛,分外的甜蜜。
她這一輩子也不想結婚,結婚找不到合適的物件,結了也要離,為什麼要結婚?
再說了,這年頭男人也不怎麼靠得住,陳京是多完美的男人?還不也揹著老婆和自己在一起?
男人太老實,沒出息。男人太有本事,又靠不住。。
這個問題是女人永恆的煩惱。
唐玉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認識陳京以後,眼裡就容不下別的人了。
她心高氣傲,duli特xing,誰說女人一定靠男人生活?
陳京和唐玉的見面可以說是忙裡偷閒。
他在嶺南來採取的策略是自己坐鎮粵州,安排秦山河帶人到莞城和北粵瞭解情況。
瞭解情況都是走過場,陳京的真實意圖暫時還不能夠全部流露出來。
他很熟悉嶺南,他知道在嶺南工作的難度,過早的出手,有時候會很被動。
再說了,軍紀委秋若寒帶人也在嶺南,陳京過來沒跟她們打招呼,她們也沒主動和陳京聯絡。
這體現了雙方很微妙的關係。
秋若寒希望有人給她找臺階下,陳京現在湊過去,又可能一下就接手一個燙手的山芋,所以陳京肯定不會主動。
而對秋若寒來說,她帶人常駐粵州,搞了這麼久,事情沒搞好,還搞得下面怨聲載道,上面領導震怒。她臉往哪裡擱?
這個女人也是傲得很的,讓他主動向陳京尋求幫助,估計她也拉不下這個臉。
在方方面面微妙的關係下,陳京竟然有了短暫的空閒。
而陳京很清楚,這樣的安靜只是暫時的,用不了多久,隨著某一方面沉不住氣,局面就會漸漸的拉開,到了那個時候,自然又免不了一番博弈。
周海東的意思很清楚了,上面的指示是要把嶺南的案例當做典型來抓。
所謂典型,就是要輻shè全國的,全國有多少軍企轉地方的?
嶺南抓了一個典型,在全國會引起多大的反響?
可能在這個時候,全國很多地方都在盯著這幾個案子呢,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貿然出手,那豈不是自己跟自己找不自在?
陳京不比秋若寒。
秋若寒碰壁了,她還可以找紀委糾風室來處理。
陳京現在如果不能把事情辦妥,他能去找誰?
這樣安靜的ri子難捱啊……
而出乎陳京意料的是,事情的複雜似乎還不止於此。
就在他待在粵州的第二天,他接到了一個意外電話。
電話接通,陳京道:“你好,請問你是……”
“是陳主任吧?我是紀委六室蘇江平,我現在也在粵州,有點事情我想跟你見面談談!你方不方便?”電話那頭,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