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真的是蹬鼻子上臉……
但終歸是保了自己一條小命,上去當面說聲謝謝也不過分。
雲商拿過外套披上,按照他發來的房間號找了過去。
敲開門,從裡面探出一張雙頰微紅的臉,胸前浴衣大開,露出大片胸肌,他看起來好像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濕漉漉的。
看到他手中的酒杯,雲商禁不住好奇問道:「你們可以喝酒麼?」
沈銘臣嗤笑一聲:「我們也是人,為什麼不能喝。」
說罷,他一把將雲商拉進房間內,房門一關,直接解開浴衣帶子,剎那間,浴衣順著身體滑下,他就這麼只穿條底褲站在雲商面前:
「是先喝點酒還是速戰速決。」
「什麼啊你這人,把衣服穿上行麼?!」
沈銘臣扭頭看著他,眼底暗藏不屑:「你來我房間難不成只是為了過來感謝我?我可不信。」
雲商一臉心寒地看著他,「嘖嘖」兩聲:「果然你是什麼樣的人看到的東西就是什麼樣。」
他拉開門:「實在是想做就和你的右手將就一下吧。」
沈銘臣翻了個白眼,撿起浴衣穿好:「看不出來,明明以前野到懷了孩子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這會兒又裝起貞潔烈夫了。」
雲商氣得直罵:「你這人,除了會開飛機再一無是處。」
沈銘臣端起桌上的紅酒,倒了一杯遞到雲商手邊,隨手關上門:「能把其中一方面做好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我心情不好,陪我喝點酒。」
這句話倒是讓雲商生出幾分好奇:「今天不是立了大功麼,為什麼還心情不好。」
沈銘臣若有所思地喝了口酒,想了想:「因為整個飛行過程不夠完美,中間出了岔子。」
「可是大多數人只注重結果,過程是什麼,重要麼?」
「那我可能就是另一小部分人。」沈銘臣坐在沙發上,抬眼望著雲商,上下打量一番,最後目光落在他被寬鬆衣衫遮住的肚子上。
「怎麼感覺你肚子鼓鼓的,和身體不太協調,今晚吃多了?」
聽到這句話,雲商下意識摸向腹部,果然,現在已經能明顯感受到隆起,和自己細瘦的身形萬分不協。
見雲商沉默,沈銘臣眉頭一挑,似乎是有點不可置信:
「你不會,還沒把孩子打掉吧。」
說完,又考慮到某種可能,立馬炸了毛的貓一樣站起身:「不會真是我的吧!等著我跟你一起去簽墮胎協議?!」
雲商本想罵他自作多情,但轉念一想,反正這人看起來智商不高,不如藉此機會讓他跟自己一起去把協議簽了,孩子一打,一身輕鬆。
雲商立馬裝出一副哀怨相,手不住地摸著肚子:
「你那麼忙,我又不想打擾你,但眼見肚子已經遮不住,孩子再大大就不能打了,難得碰上你,不然你就和我一起把孩子處理掉吧,這樣對你我都好。」
沈銘臣一聽此言,嘴巴微張,表情極度扭曲,他不敢相信,自己這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多情種子有朝一日也能在此翻了車,而且,還是個劣性o。
「可以是可以,我也沒意見,但要是被我爸知道,我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絕對不會洩露半句,我發誓。」雲商立馬舉起右手,力表一片赤誠。
沈銘臣煩躁地撓撓頭髮,看看雲商的臉,又看看他的肚子,半晌,才覺得好像是哪裡不對勁:
「不對啊,真要確定是我的,直接聯絡我不就行了,過了這麼久還是偶然碰到才說起這事,說什麼覺得我忙,你怎麼知道我忙不忙?」
果然怎麼想都覺得他謊話連篇。
雲商幾乎是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心道這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