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風哥可有現成的詩?”
“呃……”雲錚想了想,道:“每個人讀詩都有差別,我且說一首,你自己看行不行。”
寧鵬軒點頭,看著雲錚,一臉期待。
雲錚清了一下嗓子,念道:“墨池輕憩月,白菊暗生香。人閒花已落,蛙語夜初涼。”
寧鵬軒閉上眼,慢慢體會去了。雲錚也不打擾他,輕輕朝雲衛離一招手,對他道:“鵬軒日後便是白衣衛的副隊長,平時你跟他可以分成兩班,每人帶一半人,流執勤。”
雲衛離點點頭,又有些疑惑:“公子,不如還是讓鵬軒公子做隊長吧,衛離給鵬軒公子打打下手就是了。”
雲錚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是覺得鵬軒是我表弟,讓他位居你得副手,你有些彆扭是吧?”
雲衛離也不做作,點點頭:“公子英明。”
“英明個屁,你心裡肯定覺得我把鵬軒安在你手底下完全就是為難你,還英明呢?”雲錚輕哼一聲:“不過這事你不用想了,老老實實幹你的隊長,我說讓鵬軒做你的副手就是做你得副手,他來鷹揚衛不過是歷練歷練,什麼時候歷練得差不多了就要回聽水山莊準備接班的,他做隊長,不好。”
既然雲錚已經決定,雲衛離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應了一聲“是”便不再說話。
雲錚看了寧鵬軒一眼,道:“讓兒郎們準備好,馬上出發,目標蘇州城。”
又轉過身,拍了拍寧鵬軒的肩膀:“慢慢想,不用急,這首若不行,自己再找找,總有合適的。”
時當正午,慢慢進入盛夏,氣溫也已經逐漸升高,火辣辣的太陽照得整個蘇州城一片焦灼,絲毫沒有江南水鄉的清雅、清涼的氣象。知了在楊柳枝條上大聲的叫嚷著,刺耳的聲音弄得人昏昏欲睡或是心情煩躁不已。
蘇州府衙大門口外的大街上,稀稀拉拉的只有三五個獐頭鼠目的漢子坐在路邊的茶棚下,端著一碗碗昏黃的茶水,兩隻眼睛滴溜溜的四周掃視著,一副緊張、警戒的模樣。坐在最靠裡的位置上,那條袒露的胸口上掛著一層厚厚黑毛的大漢,則是擺出了一副龍頭老大的模樣,傲然的端起面前的茶碗,不時輕輕的抿上幾口,彷佛是雄霸一方的龍頭在品味著來自大食國的上好葡萄酒一樣。
武平就是這個時候走出了蘇州府衙。一身銀灰色勁裝的他顯得身材挺拔,丰神如玉,尤其髮髻上那顆大拇指大小的珍珠、腰間的那根翠綠的玉帶更是扎眼。一雙整修得乾淨、一塵不染,彷佛羊脂玉一般細膩白淨的手,左手大拇指上也戴著一枚輕巧的火紅金絲瑪瑙的扳指,整個人剛剛出現,就給這條枯燥乏味的大街帶來了一片的亮色。
路邊茶棚下的那幾個漢子大聲的叫起好來,那坐在最裡面的大漢則是快步的出了茶棚,巴結、諂媚的迎了上去,低聲笑著問到:“武頭兒,您這又是去哪裡啊?您老人家這大駕一出,兄弟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啊。”
武平高高在上的看了大漢一眼,傲然的點頭,輕輕的用那戴著扳指的大拇指抹了一下嘴上的兩撇鬍須,冷笑著說道:“虎老大,你這可以放心,我武某人還不至於出來和兄弟們為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最近這蘇州城嘛,可是風雲際會,過江的強龍不少,你給我把招子放亮點,別得罪了人,到時候,就算我看在鄉土鄉親的份上想幫你們一把,也說不定救不得你啊。”
虎老大的眼珠子轉悠了一圈,還想問點什麼,但是看到跟在武平身後走出來的,那三十六名渾身黑色公衣,腰佩大刀,腰帶間扎著一面銀牌的鐵捕,很是識趣的朝著後面退了幾步,不再說話了。
武平看了虎老大一眼,點點頭,沉吟一陣後低聲說到:“我知道在蘇州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你虎老大說的話還是很有這麼一點效力的,所以,虎老大最好給其他人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