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冷酷的臉上蕩起一絲陰笑:“傻瓜,連你也被她迷惑了。我告訴你吧,那個女人既不是你的晚餐,也不是我的晚餐,但今天她會成為沈濤的毒酒,明宇軒的災難。”
車子行駛如飛,轉眼便來到了那片工地,遠遠的他們已經看到了那三個身影“思蘭,慧兒姐,”另外還有“明宇軒?”謝俊禁不住問:“他為什麼不在家伺候他老婆?”
李橫的眼睛一直怒視著前方,僅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傻瓜,呆會兒我就告訴你這所有的答案。”當謝俊還在愣神的時候,他的車子已經擦著思蘭的身子衝到了前面,突然一個急轉彎又開了回來。思蘭驚魂未定,但卻聽到李橫在車裡吼什麼:“明宇軒,你去死吧!”緊接著就看到那輛車直衝著明宇軒撞過來。思蘭差點嚇傻了:“不——”她大喊著:“宇軒,躲開——”一個箭步衝到明宇軒身邊,將其狠推出去,而她自己卻在這一剎那被車撞倒了。
李橫獰笑著,仍不解恨,他看到思蘭被撞出老遠,車子稍停了下,緊接著又加大油門準備軋過思蘭的身體。謝俊這時不得不搶過方向盤猛地向左打去,耳輪中遂聽到“砰”的一聲,車子鑽入了磚垛。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簡直叫人祟不及防哪!
陳慧蹲在地上,嚇得直往外嘔。有不少磚從磚垛上坍塌下來砸到思蘭的身上,明宇軒奮不顧身衝過來一邊用手刨著那些磚塊,一邊拼命的喊著:“思蘭——思蘭——”他的十指都被那些磚頭磨出了鮮血,但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疼了。當他從地上抱起思蘭時,思蘭滿臉的血跡,早已不省人事。
“思蘭,思蘭,你醒醒,你醒醒啊!思蘭——”他將頭深深地埋入思蘭的胸窩,流下了男兒少有的淚雨。
這時,謝俊好不容易從車裡爬出來,趕緊撥通了120,然後再給沈濤打電話,要沈濤馬上回家,千萬別耽擱了。
林子賢聽到聲音跑過來驚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這樣?”
謝俊咬著牙罵道:“媽的,李橫瘋了。”他的左手鮮血淋漓,幸虧他是向左打的方向盤,只有車的主駕駛受到重創,否則他將九死一生。
十幾分鍾後,一輛白色的救護車駛進這片工地,小護士們手忙腳亂的將兩人抬上車去。但是李橫沒能活過來,搶救他的醫生最後告訴他的家人:“他得了一種不治之症,我們懷疑他存心自殺。”
謝俊也知道,李橫被許梅傳染上了性病,多方求醫已無迴天之術,自殺是他唯一的選擇,然而最令人想不到的是他竟會將這所有的怨與恨強加在昔日好友的身上,時至此時,謝俊還對那天的情景記憶猶新,當他看到李橫瞪著兩隻腥紅的眼睛再次朝著思蘭撞過去時,他忍不住叫道:“李橫,你瘋了?你會出人命的。”然而李橫卻說:“不錯,我就是瘋了,我恨這個女人,若不是她我也不會被許梅那個婊子害成這樣。反正我死定了,你們就陪我去死吧!哈哈······”
思蘭昏迷了兩天才得以醒來。沈濤守在她的身邊那真叫百味交雜,有喜有憂,有痛有淚,有愛有憐,也有怨有恨。
思蘭的身上到處是傷,一條胳膊被撞斷了,而最厲害的還屬她的頭部。
自從沈濤回來後,明宇軒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思蘭,但他牽掛思蘭的那顆心從未靜下來。他沒日沒夜的守在思蘭的病房外,甚至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他的家人勸他回去,他乾脆說:“你們不如讓我去死。看不到她醒來我是不會離開這兒半步的。”
他的姐姐無奈嘆道:“冤家,你的心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呀?”
突然,房門輕輕的開啟了,沈濤面無任何表情的站在他們面前:“她醒過來了,”他說:“但是,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明宇軒又驚又喜,一把推開沈濤,衝到思蘭的病床前,禁不住眼含熱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