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什麼事吧,你就不能跟我說實話?”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反問。
“還不是米蘭昨晚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要搬回去住,要我給她做個伴……她還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我聽不明白,問她,又不肯說……”
“她說什麼?”
“說……哎呀,我記不得了,反正是一堆的話,”櫻之顯然不想把那些話告訴我,直搖頭,“米蘭看上去挺快活,其實呀未必,她這人城府深,讓人琢磨不透……”
我沒吭聲,心想她如果那麼容易讓人琢磨透就不是米蘭了。“你買這麼多東西幹什麼?”我看著櫻之滿袋的東西問,試圖岔開話題。
“還不是去看毛毛。”櫻之低聲道。
“毛毛現在怎麼樣?”
“別提了,我都去看了四五次了,每次都見不到人,他們家的人不讓我看。”櫻之說著眼眶就紅了,“為了不讓我看到孩子,他們連幼兒園都不讓他上了,天天關在家裡,聽周圍鄰居說,他們打算把毛毛弄鄉下去……”
“憑什麼?是張千山對不住你吔,他反倒不讓你看孩子,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我一聽就來了氣,張千山也欺人太甚了。
“唉,你不懂,很多事情你都不懂……”櫻之說到關鍵處就連連擺手,不想再說下去,“都是前世的怨孽……”
“可是……”我正想問個明白,手機響了,祁樹禮打來的,他說明天就要回美國了,想請我吃晚飯。我本來想拒絕,可他把話說得很誠懇很委婉,發出邀請前就把我回絕的路給堵死了,而且堵得不動聲色。我真的覺得這個男人很厲害,這麼厲害的一個男人,十個米蘭只怕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時我忽然心裡一動,連忙給米蘭打了個電話,說祁總裁要回美國,請咱倆吃飯,問她去不去……
『36』第七章 你相信長相守嗎(二)
我真是意外啊,祁樹禮居然把地點選在了“邂逅”餐廳,這是我跟耿墨池第一次用餐的地方,祁樹禮看中這裡,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而當我在餐廳遇見同在用餐的耿墨池和他的助手小林時,這就真的是天意了。
五個男女最後坐在了一張桌子上,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米蘭跟我坐在一起,我身邊坐著祁樹禮,耿墨池坐祁樹禮對面,助手小林坐他身邊。這佈局就象一盤棋,各有各的目標,各有各的對手,未來一場血淚縱橫的生死較量這時候已經初見端倪。
“你怎麼還是一個人呢?怎麼不成個家?”我問祁樹禮,沒話找話。
“原因很多,一言難盡啊。”祁樹禮回答得很有分寸。
“是沒時間嗎?”米蘭優雅地支著下巴看著他,笑魘如花,電波頻頻,“好象沒成家的最好理由就是沒時間,我很多朋友都是這樣的呢。”她今晚化了個很亮的妝,銀色眼影閃著魅惑的光,紫色唇彩線條完美,整張臉精緻得就象是掛曆上的美人頭,很漂亮,就是漂亮得有點呆滯。
可能是美女看多了,祁樹禮根本不看“掛曆”,他看的是我,而我看的是耿墨池,耿墨池就不知道看什麼好了,只好看餐廳的壁燈。這麼轉了個圈,祁樹禮最後把目光鎖定了耿墨池,立即分清了敵我陣線,毫不含糊地把槍口對準他,彬彬有禮地套近乎,“這位耿先生好年輕啊,做哪行的?”
“彈鋼琴的。”
耿墨池冷靜中透著傲慢。
坐他身邊的助手小林惟恐旁人看低了她的老闆,連忙插話道,“耿老師是很著名的鋼琴家,《愛》的系列曲就是由他創作並演奏的。”
“哦,那曲子我聽過,”祁樹禮連連說,“原來是閣下彈的,失敬失敬。”
耿墨池卻狠狠瞪了一眼小林,怪她多嘴。
小林嚇得身子一縮,再也不敢多話。
“這麼年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