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二去的居然越扯越熟,老崔竟然盛情邀請他到電臺做嘉賓,而參與的節目正好是我主持的星空夜話。那傢伙就坐我旁邊,一邊欣然接受邀請,一邊很不規矩地把一隻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你們節目做得很好,我在長沙的時候晚上都要聽的,”他非常禮貌而客氣地面向老崔說,“我跟白主播本來就是朋友,上她的節目我榮幸之至,我一定會配合她做好這期節目……”這麼說著,他的手卻越來越放肆,我在心裡咬牙切齒,面子上又不好發作,只得狠狠用腳踩了他一下,他顯然被我踩疼,卻也沒吱聲,狠狠在我大腿上擰了一把,“哎喲!”我叫出了聲,“怎麼了?”這個披著人皮的狼馬上假惺惺地轉過臉問道,“不舒服嗎?”
“什麼事啊,考兒?”坐對面的老崔也問。
“沒……沒什麼,就是剛才辣了一下。”我紅著臉說。
“那趕緊喝水。”耿墨池連忙遞過一大杯水,我瞪了他一眼,只得在眾目睽睽下接過水氣呼呼地猛灌下去,誰知那根本不是水,而是一杯白酒,但為時已晚,我反應過來時那杯白酒已經被我灌了大半。
“怎麼樣,好些沒有?”耿墨池非常體貼地拍拍我的後背說。
毫無疑問,我醉得一塌糊塗。
毫無疑問,耿墨池非常紳士地送我回家。
可是車剛駛出酒店,他就把車停在路邊的一處暗影下,抱住我一頓狂吻,我醉得昏頭昏腦,無路可逃,也沒有太過反抗,因為他的熱力狂卷而來,容不得我思索,瞬間就吞沒了我,車身劇烈地晃動起來……忽然一注強光照向車內,有人在敲車門,耿墨池衣衫不整地開了門,一個警察站在車門邊,拿著手電筒對著他喝斥道,“幹什麼的,下來!”
“啊呀!”我一聲尖叫,這才發現自己上半身幾乎裸露著,耿墨池連忙用身體擋住我,很不悅地說,“我們沒幹什麼,兩口子親熱,沒見過嗎?”
“要親熱回家去!”警察鐵面無情,聲色俱厲地吼道,“下來,到派出所去!”
“我為什麼要跟你去派出所?”耿墨池也不是吃素的。
“為什麼你心裡明白,下來!”警察繼續喝道。
這時候我已經胡亂穿好了衣服,但頭腦很不清醒,見這場面忽然有一種報復的衝動,朝警察“求救”道,“同志,你快救救我,他……他……”我指著耿墨池口齒不清地說,“他要強暴我……”
毫無疑問,耿墨池被帶到了派出所。
“我要見我的律師,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拒絕對此次事件作任何說明!”錄口供時這混蛋居然擺起了譜,辦案民警想必也料到他非等閒之輩,沒有為難他,還客氣地給他泡了杯茶。他神態自若地邊打電話邊朝我這邊看,不知道我會在警察面前胡說八道些什麼,他大概沒想到我已經醉糊塗了,竟然把自己的真實單位告訴了民警,民警馬上打電話到電臺求證,當臺長老崔帶著一幫人急衝衝地趕到派出所時,我的酒立即醒了大半,腦袋嗡嗡作響,這回我的臉丟大了!
但為時已晚,我已經在口供上摁了手印,大意是那個叫耿墨池的男人藉口送我回家,趁我喝醉酒強行要跟我發生關係,正糾纏著警察來了,辦案民警說這是“未遂”。老崔和臺裡的人卻信以為真,紛紛指責耿墨池“喪盡天良”,有幾個同事還要衝上去揍人,眼見事情鬧大,我卻嚇傻了,愣在一旁不知所措,好在耿的律師及時趕來給他辦了“取保後審”,他這才得以安全離開。
“考兒,對不住你啊……”老崔握著我的手痛不欲生,“真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阿慶抱著我更是哭得稀里嘩啦,好象我真的剛剛經受蹂躪似的,我左顧右盼,反問旁邊的民警,“他會不會判刑?”
“你都這樣了,還關心他會不會判刑?”阿慶驚問。
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