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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太疲憊了,想好好休息。

那天躺在床上,水晶珠簾在我耳畔唱著清脆的歌,我透過珠簾望出去,露臺上的白玫瑰開得甚是燦爛,花香陣陣,可惜無人欣賞,露臺下面就是湖水,確切的說是個池塘,可我仍堅持叫它湖,從一開始我就固執的認為那就是個湖。秋意是越來越濃了,那些水草都已泛黃,在風中憂傷地翻飛,湖面也落滿黃葉,湖對面的在水一方已好幾天沒亮過燈了,更聽不到熟悉的鋼琴聲。他的露臺顯然也是好幾天沒人打掃,上面鋪滿厚厚一層黃葉。他去哪了呢,我忽然很想他,要小四過去看看他回來沒有。小四一天裡跑了好幾趟,每次回來都衝我搖頭。

直到晚上迷迷糊糊中好象聽到樓下小四在驚喜地喊,我一躍而起,連鞋都沒穿就跑出臥室衝到樓梯口,正欲飛奔下樓,見到的卻是另一張臉——“你好啊,考兒,很久不見了!”

祁樹禮衣冠楚楚地坐在客廳沙發上衝我笑。

我吃驚地張著嘴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幹嘛這個表情?”祁樹禮起身朝我走來,他一點都沒變,還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步伐穩健儀態莊重,他看著我說,“你放心,站在你面前的是人,不是鬼。”

我尷尬地笑:“你……你回來了?”

“是,回來了,”他點頭,探究地問我,“怎麼,不歡迎?”

“哪裡呀,回來就好,我們都挺掛念你的呢。”我笑著說,臉上僵僵的,連自己都覺得笑容很假。祁樹禮走上樓,來到我面前,咄咄逼人:“真的嗎,你真的也掛念我?是掛念我沒回來還是掛念我到底死了沒有?”

我一震,有些不悅地說:“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再怎麼樣你也是樹傑的哥哥,我當然不希望你出事……”

“謝謝!”他果斷地打斷我,很感激地拍拍我的肩膀,那過於沉著的樣子不知道是真感激還是假感激,只聽得他說:“有你這句話我死而無憾,不過……”他話鋒一轉,更近的盯住我,“你僅僅是因為我是阿杰的哥哥而擔心我嗎?還有沒有別的原因?有嗎?”

我被問得倒退兩步,顯然在我臉上找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目光刀子似的一閃,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在寂靜的房子裡迴旋讓人感覺毛骨悚然,我不敢直視他,退到牆邊,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靠在牆上用盡可能親切的聲音跟他說:“你在美國出了事嗎?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回來?害得大家都以為……”

“以為我死了!”他止住笑,說變臉就變臉,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冷酷審視著我,揹著手踱了幾步,坐到樓梯邊的一張藤椅上,蹺起二郎腿,不可一世地仰著頭,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來掃去,讓我感覺象被當眾剝光衣服一樣的難堪,我別過臉,心底開始瑟瑟地發抖。“你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他淡定自如地說,“兩個月不見,我很想你,有多想,你知道嗎?”

“謝謝!”我冷冷的答,恢復了些平靜。誰知我話音剛落他就衝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惡聲惡氣地衝我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永遠不會明白我有多想你,我之所以還回來完全是因為你,你卻擺出這樣一張冷臉給我看,你真冷酷,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難道連張真誠的笑臉都換不來嗎?你說!你說!你說啊!”他拼命搖著我的肩膀,恨不得捏碎我,我眼冒金星,尖叫起來:“放開我,放開我,你……你弄疼了我啊!”

“考兒,為什麼你還是不能明白我的心,即使你不愛我,難道一定要用這種毫無誠意的假臉面對我嗎?我在你眼裡真的一無是處嗎?你知不知道你好殘忍,我死裡逃生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