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與他碰了下杯:“不用謝,你也給了我很大的驚喜。”
因為虞司章初來乍到話題自然是往他身上傾斜,主持人挖了很多他和虞升兄弟之間的事情,也試圖挖一些虞司章的隱私:“虞導,有好多粉絲都說你長得太帥了,他們都好好奇你以前為什麼不在公眾面前露臉呢。”
虞司章淡笑一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怕搶演員風頭?”
主持人被他逗笑了,道:“那虞導這次來給虞升的戀綜捧場,就沒想過自己也找一個另一半?我們這檔戀綜可是持續招新的呀。”
虞司章往後靠了靠,一邊摩挲酒杯杯梗一邊慢悠悠道:“多謝好意,不過我不談戀愛。”
主持人趕緊追問:“為什麼啊?”
虞司章視線在低頭吃飯的望清身上掠過,笑了一下:“因為我一直忘不掉一個人。”
專心乾飯的望清筷子一頓。
主持人聯想到虞司章從未拍過感情型別作品,就算電影裡有感情戲處理的也不夠好,她難免用羅曼蒂克的思維猜測:“抱歉虞導,這個人是不在了嗎?”
“他還在。”
虞司章冷冷地哼笑:“不過他是個演技精湛的騙子,我曾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他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要他好看。”
主持人有點尷尬,找補道:“那這,這個人也算是您的白月光吧。”
虞司章反駁:“不,他更像黃月光。”
望清的臉不高興的鼓了起來。
八年前初遇
主持人撐著笑意打圓場:“哈哈,虞導真幽默,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人終歸是給您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對吧?”
她又試探著八卦:“您還記得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你的世界裡的嗎?”
虞司章沉默一會兒,黑眸掃過虞升,又落在他身邊青年漂亮精緻的臉上,似乎透過他在看著什麼人。
“記不太清了。”
他像是不在意一般隨口道:“貌似是八年前的七月二十七號,農曆六月初十,青沂山的雨後清晨。”
。
八年前
一場夏雨將連綿茶山洗刷一新,滿目皆是油油綠意,就連空氣中的淡淡茶香似乎都帶著淨化浮躁的魔力。
不過這“魔力”只在虞司章身上體現一會兒便消失了,因為就在他靠著長滿茶芽的大樹旁尋找手機訊號之時,竟然被一條翠青小蛇從身後偷襲,狠狠咬上他的手腕後便逃之夭夭。
虞司章嚇的直接將手機脫手,眼見著唯一能聯絡外界的手機摔的四分五裂他也來不及可惜,只能按著劇痛的手腕去找來時的路。
那成想他越走越偏,總是從一片林子踏入另一片林子,根本找不到記憶中的青石竹樓,而鑽心的疼痛使得他眼底一片暈眩,冷汗連連,這讓向來桀驁乖張的虞司章第一次感受到死亡逼近的恐懼。
他虛弱的靠在樹下,又渴又累,低頭看到自己青紫腫,脹的手腕時又是一驚。
他被毒蛇咬了,他要死在這片人生地不熟的山溝溝裡了!
虞司章吃痛的喘息著,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人世,再也見不到父母親人好友,再也實現不了自己的夢想,再也花不了自己攢了十八年的小金庫就一陣鼻酸。
忽然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怯懦好聽但不標準的普通話:“需,需要幫忙嗎?”
虞司章精神一震,連忙捂著傷口回頭,模糊的視線裡他看見一位清瘦的少年,他揹著比他還大一圈的茶筐,又很白,像是天邊一片自由的雲團。
很快地,他看到那片雲團往後飄了飄,嘴裡還不太滿意的嘟囔一句:“嚯,竟然是金頭髮的男娃子。”
虞司章:“……”
不是男娃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