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糟糕?”阿煜問。
“我突然好想唱歌,可是外面沒有千軍萬馬讓我殲滅,就這樣唱出來,實在太浪費。”我指著咀,好像裡頭真有東西要飛出來。
“沒關係,人偶爾該做做浪費的事。”阿煜看著我過度誇張的模樣道。
“真的沒關係嗎?可是勤儉不是女子該有的美德?”
“沒關係,反正女孩子該有的美德你缺很多樣,不差勤儉這一項。”宇文謹的咀巴肯定是用硫酸做的,腐蝕性超強。
“萬一弄壞你們的耳朵,我會不會因為破壞兩國外交被關?”
“不會,阿煜有很高明的醫術。”宇文謹指指他的老弟。
“既然如此,不客氣囉!”
“別裝模作樣了,你幾時客氣過?”
我朝宇文謹做了做鬼臉,咳兩聲,把相手交叉在丹田前,架式十足。
“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有過淚,有過錯,還記得堅持什麼。
真愛過,才會懂,會寂寞,會回首。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還有傷,還有痛,還要走,還有我。“
站在他們身邊,我不知道自己唱過幾次,不知道他們記起這首歌了沒有,只知道,有友如此,妾復何求。
臨別,宇文謹一拳重重捶向阿朔的肩,說:“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幸運的男人?”
“我前輩子燒了好香。”冷冷的阿朔冷冷回答,好像那一拳對他完全沒差。
“知道了,這輩子我會燒更好的香,換她的下輩子。”
阿朔搖頭,不給宇文謹存下半點幻想。“很可惜,月老那裡我已經先一步賄賂過。”
這回,宇文謹至少瞪阿朔十秒鐘,才說:“你真是霸道男人。”
“如果霸道才能霸住她未來每一生世,我樂意當個霸道男人。”阿朔說得斬釘截鐵。
“你不只霸道,還很貪心。”宇文謹眼底快要冒火。
“對,我是貪心。”阿朔不怕死地回答。
“你這個人……”他掄起拳頭,好半晌才鬆開。“要不是我答應了她五十年,我回國就馬上率兵過來!”
見話越說越僵了,我連忙分開阿朔和宇文謹,相手叉腰,站在他們中間,一臉的茶壺潑婦相。
我轉身,用手指戳戳宇文謹硬邦邦的胸口說:“喂喂喂,孃家媽媽,你有沒有說錯?你要是真的帶兵打我老公,害我年紀輕輕就當了寡婦,我馬上去跳樓殉夫。”
然後,再轉一百八十度,我狠狠捶打阿朔的胸口。“老公,你敢對我孃家不利,我就逃到天涯海角去,有沒有聽過鰥寡孤獨廢疾者?哼,我馬上讓你一輩子當鰥夫。”
阿煜失笑,輕拍宇文謹的肩膀道:“皇兄,我們走吧,馬車已經在外面候上多時。”
我同阿朔送他們到門口,上車,然後看著馬車一點一點消失在視線當中。
這一別,不知多久才能再次相逢。
突然,阿朔出聲說道:“我不介意你沒大沒小,很樂意你撒嬌,不管你用哪一種方法試探,都會試探出來,在我心目中,你很重要。而且,我要你確定知道,在我生命裡,你是唯一的主角。”
他盜用了我的歌詞,用得百分百妥切。
滿足笑開,我飛撲到他身上。
誰說男人不能被訓練,冷麵阿朔不就被我訓練成詩情畫意的大男生?為了他的蜜語甜言,即便愛上他是飛蛾撲火……又怎樣?
第四十一章 慶生辰
住在太子府裡,想要獨善其身、不招惹他人,相當困難。
李鳳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