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師一個字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小子,報上名來!”
這也是他們的疑惑,這幾次三番敢捋鬍鬚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哪個宗門裡出來的,竟有這樣的膽子。一雙雙好奇的眼睛全部投向了二層的視窗,只見那紅衣人摸著下巴:“不是吧,這麼長時間,你還沒猜出老子是誰?”
砰——
眾人齊齊絕倒。
這人也太自戀了吧,好像她在大陸上多有名氣一樣?
不過……探究的目光細細描摹著上面那群人的五官,尤其是那最前方的兩個男子,一紅一黑,長的那叫一個好看!不由自主地,還真在腦子裡浮現出了兩個名字,可……這怎麼可能!
“哼,”顧尚從鼻子裡噴出一聲不屑的冷氣兒,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猜測:“死到臨頭,還想冒充修羅鬼醫?!以為這樣就能留下一條狗命麼!”
不怪他們不敢相信,那印象中的修羅鬼醫和羅剎太子,已經三年多沒出現在大陸上,而前幾天鳴鳳的事兒也因為喬青的威脅,被完完全全地封鎖在了鳴鳳,至今也只有六大宗門的宗主能收到點兒訊息。而這些年來因為喬青的聞名,也在翼州引起了一股紅衣風潮,這麼打扮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就這會兒,只打眼一看,下頭人群裡每隔一小片兒,就有那麼一個紅衣人。
眼見著喬青摸摸鼻子很無語。
下方眾人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分明是又一個冒充修羅鬼醫的西貝貨!
喬青翻著白眼兒,扭頭問囚狼:“名字可以假,老子這獨一無二的美貌也假的了?”
囚狼給她的回答只有一個字:“嘔——”
喬青一腳豪邁地踹過去,踹的囚狼滿地亂蹦,一把揪住了準備趁亂開溜的男香樓中年人:“誒,別走啊,這麼有趣的樂子你跑什麼。”
他哈哈大笑著說,眼裡卻分明盛滿了警告。那中年人心下一顫,對上窗邊一行人似笑非笑的目光,頭搖似撥浪鼓:“沒有,沒有,小的不是跑,就是有點兒……有點兒害怕。”
囚狼勾上他的脖子,封死了他的去路:“怕什麼,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看著沒——”他指指喬青:“就這個,卑鄙無恥的事兒做了小半輩子,從來就不知道啥叫心虛。”說完,拍拍他肩頭:“學著點兒。”
中年人點頭哈腰:“是,是。”
喬青讓他給氣笑了,笑罵了一句:“孽畜。”
上邊兒一行人輕鬆說笑,下頭顧尚越發氣的鼻子不來風。
“老東西,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可別踢上鐵板,到時候自己倒黴不說,還連累了你一個家族,哭都沒地兒哭去。”項七呲著小虎牙大搖其頭,這顧尚真正是倒黴催的,明明沒幹什麼事兒,偏生碰上了自家公子倒黴了一路。可憐見的,快別送死了:“這是本公子的友情忠告。”
項七的心意是好的,奈何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手下。跟著喬青呆久了,說話辦事都染上了喬青的囂張氣,好好一個真心實意的忠告,硬生生讓聽見的顧尚沒氣暈過去:“好好好,好一個狂妄之人,好一群狂妄之人!連一個小小侍衛都敢跟老夫如此說話!”
眼見著上頭的人滿目慵懶不屑。
顧尚卻鄙夷地笑了。
以為顧家這些火力拿你們沒辦法麼?老夫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是四品煉藥師影響力!顧尚僵硬地緩緩轉動了身子,面對向外圍那一群群幾乎將整個藥城都圍滿了的武者,恢復了那等平易近人的笑容:“諸位英雄,今日之事你們也看見了,老夫本不想多生事端,奈何有人三番四次挑釁於我,挑釁於顧家!”
城門外的一出,不少人都知道。
自然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並非是顧尚不願,而是根本就拿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