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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衣終於開了口,一片鄭重:“若你對她哪怕有一絲一毫的不好,沈某就算是拼上這條殘命,也定會出手!”
鳳無絕嘴角一勾,萬分篤定:“你沒有這個機會。”
你沒有這個機會,我對她視若珍寶,永遠也不會有你所說的那一種可能!後面這句補充,鳳無絕並未說出來,沈天衣卻怎會不明白?這樣的回答,他卻毫不動怒,反而越發開心地笑出了聲。一聲鬱結散盡的嘆息,輕飄飄散在了涼風中:“那就好啊,相信沈某的意思,也不必多說了。”
自然不用再說。
誰不知道這人的意思?身後有一個人無時無刻不緊緊盯著自家媳婦,還揚言只要敢有一絲一毫的不好,就要出手來搶?這真正是壓力山大啊……
不說有那個戀妹狂人忘塵,不說還有個徒弟奴邪中天,不說自家對孫媳婦比親孫子還好的奶奶,不說喬府裡雖然極少出現卻存在感不曾減弱的二伯……如今竟然連個情敵也來威脅起他了,太子爺默默翻了個白眼兒,只覺滿心滿肺的憋屈湧上喉頭,恨不得跟這放狠話的白髮男狠狠打上一架!
終於,他冷著臉斜了沈天衣一眼:“那也就是說完了?”
沈天衣點點頭。
就在他以為這人要拂袖而去的時候,卻見他執起了酒壺,停在半空:“那接著喝!”
他一愣,隨即失笑著將酒壺碰了上去:“奉陪到底!”
咣噹——
一聲清脆的聲響。
兩人同時仰頭大口喝了一口酒,一種既如對手又如朋友的微妙感覺,若有似無地縈繞在了那一黑一白的身影之間。
喬青定定站著,漆黑的眸子比天上的繁星更亮!這意外之中聽見的牆角,說不清是感動還是幸福,各種正能量縈繞在心頭,讓她忍不住溼了眼角,彎了嘴角。輕輕地,她退回了船艙內,一邊嘀咕著一邊回了艙室:“靠!兩個爺們兒搞的這麼煽情,老子鄙視你們。”
一邊兒說著鄙視,一邊兒眉眼彎彎如月牙。
喬青蹦到床上,趴在綿軟的被子裡,漸漸笑著睡了過去。
夜半時分,不知過了有多久,沐浴的香氣中摻雜著若有若無的沉鬱酒氣,從後面緊緊抱住了她。喬青下意識地朝著這個懷抱靠進去,素手摩挲著扣上一隻熟悉的大手,十指相扣地拉到了唇邊,吧唧一聲,親了一口,繼續睡。
鳳無絕哪裡會這麼放過她?
這男人極其幼稚地把滿腔不爽都發洩到了酒上去,毫不手軟的把沈天衣給灌趴下了,才雄赳赳氣昂昂地回了來。一看這貨側躺在床上,褪去了束胸的裡衣領口大開,今晚才討論過的胖了不少的那個位置,一道深深的痕跡卡在領口處。
——頓時,酒全醒了!
鳳無絕以飛快的速度洗漱沐浴,狼血沸騰地就撲了上來,喬青這吧唧一口,正正將他沸騰著的血液噗的下全部點燃,熊熊燒灼了起來。一手被喬青扣著,另一隻無恥地遊走上了讓他差點兒噴鼻血的柔軟。
喬青模模糊糊地哼了一聲,細細軟軟:“正經點兒。”
太子爺輕吻著她白皙的頸側:“我很正經的在耍流氓。”
這貨身上哪裡最敏感,巡梭了這麼多年的他自然清楚的很。如果說在面對別的女人時,鳳無絕還是那個冷冰冰的太子爺,那麼對待喬青,那絕對是已經晉升為了調情高手!骨灰級別的——溼漉漉的吻,綿密如雨落下,頓時讓喬青的脖子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周身都不自覺地輕輕顫慄了起來。瞌睡蟲立馬跑了個精光,她一把推開這人的腦袋,撐著手臂半坐起來。
眯眼,挑眉,勾唇,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這是你逼爺的!”
話音一落,嗷嗚一聲撲了上去。
接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