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範真的越看越像個松鼠,而那肥大的三環尾巴,倒像個狸貓。
經過一冬天的潛移默化,加上惡蜥靈珠充沛的靈氣洗伐,老範這回來到玉樹這裡,可就連玉樹梢的濃郁靈氣也吸了下來,盡資料為己有,渾身舒暢之餘,老範也只是打了個飽嗝。
老範不笨,知道自己這身子骨越來越強壯結實,力氣越來越大,甚至超過了鼠爸爸,絕對不是自己有做老鼠的天份,而是吸納了這靈氣的結果,所以甘願冒大風險去將那惡蜥靈珠取回來,一來強健自己體魄,二來也能惠澤家人。樹梢之上的靈氣老範垂涎已久,這次下山那絕對是凶多吉少,這護身靈氣麼,當然是越多越好的了。
看著又有些朦朧的尾巴,老範知道自己是在吸收了,就繼續向山下酒莊進發,過了小溪,上了田埂,頭頂忽然三聲鷹啼,原來是鷹王來尋仇了。
那白頭鷹王有了十幾葫蘆酒,雖然嚴冬時分身上羽毛頗厚,不怕冷,不過這美酒入喉,全身暖洋洋的,相比從前,無疑是天上地下了。整個冬天都醉醺醺的開心之極。
眼看著開春了,鷹王自然想起那訂立的合約,殺心早已經沒了,只是打定了主意繼續為難這一窩老鼠,也好叫他們再去替自己偷酒喝。偷眼觀察了好久,終於看到這鼠家老么竟然揹著個奇怪的東西獨自下山,這好機會哪肯放過,當然是偷偷綴了上來,眼看著躲開了鼠窩視線,立刻大叫幾聲,俯衝下來。
鷹王在老範身前幾尺處猛地落下,攪起一地狂風飛雪,老範趕忙弓腰雙手抱頭抵擋,待得雪渣落地,鷹王走上前來,哈哈大笑,正要調戲老範,忽然臉色大變,像個老母雞似的窩下身子朝老範低下了頭就拜,平日裡兇狠的鷹眼中充滿了莫名的訝異。
老範鬆開手,看見鷹王就在自己面前,雖然神色怪異,可還是嚇得魂飛魄散,立刻朝著酒莊飛奔,躲這天敵越遠越好。其實按理來說,現在這酒莊對於老範來說,才是大凶之地。
人家鷹王只是想上來調戲一番,最好嚇得這黃口小兒號啕大哭,然後自己就可以拎著他去鼠窩,作為談判籌碼敲定新的合約了。去年只是有個意向,今年當然得敲定細節了,這時機麼,捉住這小子就是最好時機。
可眼下別說動手了,見到這小子竟然立即下拜,在那小身子骨傳出來的威壓之下,自己竟然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還好這小子飛奔而去,等得這威壓消散了,鷹王立刻騰身而起,以平生最快速度,飛竄回巢,窩在巢中,兀自全身顫抖,至於這其中原因,哪裡是他能想得到的。
老範終於跑進了籬笆,回頭從籬笆縫看去,早已沒了鷹王的蹤影,回過頭來,驚魂稍安,看到這酒莊巨大的院牆,另一層恐懼又冒上心頭。
清清在屋中也有所感應,吃驚的出了屋子,來到這院中,就看見老範那小小鼠頭自院門口探了出來向院中張望,看見自己,立刻縮了回去,良久,又探出來,兩隻鼠目充滿了恐懼,低著頭,順著牆角,三步一頓的慢慢挪到自己身前幾米外,縮在那裡只是膽怯的看著自己。
清清整個冬天噩夢連連,足不出戶,只要想到自己竟然馴化了一隻耗子做終身靈獸奴僕,就覺得一世英名付諸流水,再也沒臉去見熟人了,羞愧惱怒怨恨之餘,對那樑上君子的殺心與日俱增。
何其水心痛女兒,偷偷去問那何其山大兒子何玉硯,怎樣能擺脫這層禁錮,是否殺了這孽畜就能平安無事,那何玉硯震驚之下,叮囑何其水絕對不能這麼辦,這才訂立誓約,正是相互影響最深的時候,如果一方遭了大難,難免不會殃及另一方,元氣大傷之下,折損陽壽都很有可能的。
看著何玉硯為自己的黑鬃野豬定做的護身皮甲,何其水嘆息著回家,將這層顧慮告知清清,清清哪裡顧得這許多,心中只是殺機四伏,偏偏又沒出手機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