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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陣轟笑,讓遼國堂堂一個郡主做石堅的婢妾,這是一個好主意。
耶律燾蓉一雙美目裡星光流轉,衝著那些人說:“這個也不是不行,只是石學士他還會同意嗎?”
石堅看著她,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他與這個妖智的女子現在的關係纏雜不清。那天晚上要不是她叫小茹出手相助,自己恐怕又得要穿越一次。可是的確老祖母的過世她不能不說沒有關係。他嘆口氣說:“瑤慧郡主,過去的事我不想提,從今以後在下與你們各奔東西,也不要再與我瓜葛,你我——從此就是陌路。”
說完後他臉色忽然變得冷淡起來,然後命人將靈柩的行李全部拿到船上,自己也向船上走去,看也沒有再看耶律燾蓉一聲。
看著他的背影,耶律燾蓉星目裡忽然滴下幾滴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相處了那麼長時間,這個少年的氣質才學,也打動了她。想到從些真的各奔東西,天隔一方,她心中突然生起了一種酸意。
這時她又做了一個讓人驚訝的事,她從身邊士兵手中拿出一把寶劍,將自己一頭烏絲割下來,對著石堅的背影說:“石學士,雖然我不可能呆在你身邊,但是本郡主說過的話是算話的,本郡主在此對天發誓,今生今世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嫁給其他一人。否則猶如此發。”
古人對頭髮十分尊重,故有削髮銘志的故事,女子更是隻有對心愛的人才割下一縷青絲表示自己的情意。她這個做法,使得圍觀者對她映像又扭轉了許多。
石堅站在船頭對她說:“我說過一個人都有他的自由,你想終生不嫁,也是你的權利,你想嫁人也是你的權利。”
又對范仲淹他們一拱手說:“我走了,諸君保重。”
然後一揮手,船揚起了帆,順著河水而下,慢慢消失在天際。
看著那一葉白帆越行越遠,岸上的人忽然有人在唱那首奇怪的歌曲祈禱,這首歌曲雖然粗鄙,然而歌詞中的大意卻不正如同這少年一樣?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附和。蓉郡主和趙禎以及小道姑聽著這歌曲,淚水簌簌地落下來。就連耶律燾蓉也是泣不成聲。
趙禎更是握拳頭在心裡說:“石學士,孤發誓以後等孤即位後再也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可自始至終,真宗皇帝沒有出現,也沒有聖旨下來。
他也在宮中著惱,假如石堅和丁謂廷辨於前,真宗甚至會為石堅做主,將丁謂貶到一個偏遠的地方。可石堅做得決然,雖說他下的口諭中還特地囑咐了丁謂不要騷擾老太太,也不知道他聽錯了還是故意曲解,造成這後果。只是這樣一來,連自己好象也脫不了關係似的。難道朕是昏君。
可他聽到石堅終於離開汴梁時,心中又惆悵若失。趙堇從碼頭回來,也對他說:“父皇是個大壞蛋。”
他問劉娥:“朕做錯了嗎?”
劉娥說道:“何來對錯。不過這少年才智過人,然而防範之心少了,就算這次沒有丁謂之,以後還會著了人家的道。就比如這個遼國瑤慧郡主,若不是蓉兒發現得早,他也不知道。這叫吃一塹長一智,對他未必沒有好事。”
“也是,不過丁謂之這次竟敢曲解朕的聖旨,朕絕不能輕饒了他。”
可他還沒有下旨處置丁謂,丁謂已經寫了罪己書呈到宮中來。他在這奏摺裡說因關事關重大,那個瑤慧郡主相當狡猾,他怕瑤慧郡主聽到什麼風聲,早有準備,自己才做得太急,所以造成石學士祖母受到驚嚇過世。自己的行為實在不是一個大臣的風範,肯請真宗讓他告老還鄉,來減少他的罪責。
本來丁謂的文筆就好,這封罪己書更是讓他寫得曲折婉轉,語氣誠摯。真宗倒不好意思處罰他了。畢竟無論在封禪祥瑞的事上,丁謂可是出了不少力。於是他下詔讓丁謂知通州。知道丁謂被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