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趁手的傢什,見寧靜遠手裡有木棍,搶過來,衝上去,照著王媽媽就是一頓亂打。
“你敢,你們敢,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哎呦!哎呦!”王媽媽顧不得罵了,一霎拋開她的高傲冷慢,抱著腦袋躲閃如過街之鼠般狼狽。
“我讓你嘴毒,讓你嘴毒,不許罵我閨女,你要罵罵我,是我沒用,都是我沒用。”郎意打著別人,下手越來越輕,他自己卻紅了眼圈兒。
寧靜遠聽到“福安郡主”四字,扶著門框,躲在暗處,禁不住笑彎了唇。
“華娘,這等自大狂妄的奴才不可輕饒了她,但打狗還得看主人,華娘,還是把人送到福安郡主面前去,讓福安郡主教訓吧。”寧靜遠又怕引起郎華孃的懷疑,又添了一句,“咱們升斗小民怎可與權貴為敵,我怕你吃虧,咱們家可就指望你了。”
郎華娘望一眼寧靜遠,垂眸微思,再抬頭時淺淺揚唇,道:“好,聽你的。”
“阿爹。”郎華娘奪下郎意手裡的木棍,“家裡去吧,有我呢。”
郎意低著頭,不敢看郎華娘,漸漸的躬下了腰,是卑微羞愧的模樣。
“華娘,爹……”淚水默然無聲的落到地上,溼了黃土。
郎華娘心中微痛,輕抱一下郎意就放開,“阿爹,我都知道。你生我養我,護我長大,又順從我所有不遵世俗規矩的心意,再也沒人比你更寵我,你就是這世上最偉大最值得尊敬的父親。我已長大,羽翼豐滿,我護你心甘情願。阿爹,好好在家裡待著。”
郎意抽吸了一下鼻子,沒出息的哭了,不好意思讓郎華娘看見他涕泗橫流的醜樣兒,猛點幾下頭,扭身就回了家。
寧靜遠微微動容,心想:這臭女人倒是孝順。
“青燕,蒼生,你們都是死人嗎,我被人打了,你們去,給我打她。”王媽媽再度叫囂起來。
“你說得對,我該把這奴才拎到福安郡主的跟前去,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就在王媽媽還要叫囂之時,郎華娘對著她因斷裂而凸出的一塊腿骨就猛的踹了下去。
伴隨著“咔嚓”一聲,王媽媽再度慘叫,立時暈厥了過去。
“使不得,使不得。”青燕反應過來,趕忙上前來勸說。
“我在給她治斷腿呢,這不就接上了嗎。”郎華娘道。
彼時門口已圍了不少村民,狗子娘也在其中,郎華娘就道:“嬸子,你家有繩子嗎,借我用用。”
瞧著王媽媽被整治成這個慘樣兒,狗子娘心裡痛快,忙道:“我這就家裡拿去。”
兩家挨的近,不過片刻,狗子娘就抱著一捆繩子過來,“華娘子,給你,夠用不?”
“夠了。”
說著話,郎華娘把王媽媽結結實實的捆了,栓到馬車上。
對寧靜遠笑道:“帶你去清遠書院一遊如何,昨兒你不就想去清遠書院嗎,我挺好奇,清遠書院有什麼東西吸引你的。”
寧靜遠心頭警鈴大作,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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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奴大欺主
馬車早已駛入了清遠書院,青燕小跑著在前頭領路。而王媽媽,雙手被捆,被拴在馬車後頭,跟著馬車跑,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髮髻歪了,金簪斜斜垂落到後腦勺,臉也蹭破了,不沾泥土的青花絲絹繡鞋破了個洞,一身汙泥,一身狼狽,惹得懷抱書本的學子們都駐足觀望。
在清遠書院,王媽媽可是個人物,認識她的不少。
“這不是王媽媽嗎?”
“老虔婆也有這報應,哈哈,活該。”
“小聲點,別讓她聽見。”
“那馬車不是山長家的嗎,誰那麼大膽,敢這麼對王媽媽。據我所聞,福安郡主也要禮讓這王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