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了,抄起棍子將一干人等攆了出去,清清知道這三兄弟在,也會礙手礙腳,所以連這三兄弟都一起攆回了家,自己坐在桌前,又開始在心中謀劃大計。
此番謀劃,惡念全開,千般手段,萬般毒招,一樣樣在心中掠過,兩眼直直瞪著籠中老範,只嚇得老範屁滾尿流,若不是年過半百的老者這份護及顏面的自尊心修為還算了得,早就什麼都把不住給這兩道兇光折騰出來了。
外邊那店老闆看看院門緊閉,只得帶著幾個夥計回去,心中暗暗盤算:“如此異寶怎能叫這小丫頭給出手毀了,決計不能!此靈獸如果入了我手,那可就絕對不是萬金所能相比的。”當下決定立刻尋個手段高明的小賊前去盜寶,誓要將那寶貝據為己有。
小丫頭這邊終於盤算好了,將那籠子提著,來到後院,在後院牆邊一堆罐子裡翻起來,老範不知這丫頭想拿什麼對付自己,湊到籠邊緊張的向外瞧。
清清就是打算叫老範把這每一步殺鼠大計看在眼裡,最後殺死他之前,先嚇個半死再說!剛才兇念全開,已經感覺到了籠中瑟瑟發抖的那小心肝,清清姑娘心中那叫一個爽啊,眼下在那緊張目光注視之下,更是不辭勞苦,不怕髒累,全部親手來做。
清清在後院挖了個小坑,堆了些茅草乾柴,點著了,又將一個口小肚胖底子深的醃菜罈子抬了出來,將裡面半壇醃菜倒在地上,又拿水涮了涮,然後座在火堆之上燒。
老範看明白了,這是打算碳烤鼠肉了,還是壇烤鼠肉,只要將自己丟進那罈子,不用蓋那蓋子,老範都是死路一條啊。老範跌坐在籠子邊,面如死灰,心想是不是現在自己先拿刀抹脖子呢,可能還舒服些。
清清抬起臉來笑咪咪的看看籠中老範,頭上有些散亂的頭髮,臉上幾道黑灰,皎潔的白牙亮閃閃的,在老範眼中,無疑是天下間最恐怖的魔鬼之臉了。
覺察出老範那心知必死,漸漸沒落的心情,清清姑娘得意的進了裡屋,直接來到廚房,搬來小半壇炒菜豆油,在老範面前提得高高的倒,黃橙橙的豆油在空中閃著亮光,細細的一縷盡數流進壇中,竟然一點聲響都沒有。
老範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四肢痠軟,只是在喘自己最後幾口氣,走向奈何橋頭之時總結前生那心情,現在又冒上了老範心頭。
壇中熱油開始滋滋滋的榨乾壇中水分,清清知道溫度夠了,提著籠子朝罈子走去,眼看著籠中老範開始拔刀,知道那是這小畜生想自己先抹脖子了。
清清急了,這怎麼成!自己忙活半天,可就是想聽你這小畜生臨終慘叫啊!
清清趕忙開啟籠口,伸手進去,強忍住心中厭惡,如抓住了一團狗屎一般,將老範一把抓住,掏出籠來,感覺到手中老鼠那柔軟的毛髮,還有溫熱的小軀體在手中掙扎,小爪子也是在撓著,清清的臉急劇扭曲著,全身雞皮疙瘩全都豎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手臂伸的筆直,腦袋後仰成最大幅度,艱難的將這小畜生抓在壇口上方,只要一鬆手,就可了結這小畜生的小命。
老範的雙手大劍跌在籠中,極力躲閃,還是被這五根蔥嫩手指牢牢鎖住,鼠力再強,哪能和人相抗呢,那靈貓體格巨大,都在人類手中毫無希望,何況是自己這小身子骨。
感覺到小手的柔軟溫香,還有那不小的力道,老範拼命掙扎到了罈子口,終於認命了,心中一股絕世悲涼之氣油然而生,在這小院中盪漾開來。
這是包含在虎王靈氣中那股絕世悲涼之氣,是一個絕世王者英雄末路之下的感概之氣,當年那萬空方丈都是經受不住,不敢去看虎王一眼,如今還在那小院佛堂中懺悔自責呢,清清這小丫頭片子哪裡能扛得住。心中忽然冒起一股異常悲涼的感覺,彷彿一個百年高齡以其善念為尊的淳淳老和尚在一眾徒弟面前踩死了一隻小螞蟻,還被周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