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終於消停了下來,還好老範於最後關頭將所有有了巨大異變的物品都丟了出去,那些被攪亂的真氣再次回到體內,折騰了半響,也終於又迴歸原始狀態,那還未被丟出去的物品也因為充足真氣不斷的消磨,也終於是平靜了。
氣血不再翻湧,老範終於是醒了過來,四肢痠軟,有氣無力的喘了幾口氣,就覺得周圍異香濃密,等清清將它掏了出去,老範才發現自己剛才是呆在那小丫頭的懷中,眼下不用睜眼就知道躺在小丫頭手心,那背後傳來的溫熱還是蠻舒服的,老範輕輕動了動,感覺四肢沒什麼大事,就是渾身痠痛,小爪子四下掏摸起來,細細檢查自己傷勢到底有多嚴重。
忽然清水澆在臉上嘴中,老範被嗆了一大口水,當即坐了起來,惱怒的睜開眼睛,就見那清清手中拿著個水袋,侷促不安的看著自己,原來是小丫頭喂自己喝水,可那水袋實在是太大了,老範自己也覺得口渴,當即翻起身來,瞧見身子下面還有點水,就低頭喝起來,那小嘴小舌頭這番在手心飲水,直癢的清清頭髮根根冒汗,心中都滿是雞皮疙瘩,那小嘴小舌如同直接舔到了自己心臟一般,小手當時就哆嗦起來,幾乎將那小老鼠立刻丟在地上。
老範也不搭理她,扭頭瞧了瞧,看見那幾個差點要了自己小命的丫頭,狠狠地瞪了過去,當場直起身子粉嫩爪子一指,破口大罵!可惜嘴中盡是鼠爸爸那正經南方鼠類方言,小丫頭們個個都知道這是小老鼠在為昨晚之事大罵自己,可見那小小老鼠義憤填膺的指手劃腳,小嘴不停開合,耳中淨是吱吱唧唧的叫聲,看得小丫頭們開始很愧疚,後來就忍俊不止,終於笑了起來,心知萬萬不該,可越瞧那小小老鼠越是可愛加好笑,都是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開懷大笑起來。
老範罵了半響,見到小丫頭們都笑了起來,才想起來自己嘴中淨是專業“鼠”語,不由得長嘆一聲,扭頭看看清清,清清也是掩嘴偷樂。
老範無奈地搖搖頭,跳下清清手掌,左右瞧了瞧,見這已經是回去的路了,又看了看,當即發現這幫小丫頭個個滿身大汗,臉上身上都是體香汗臭,老範當即臉色都變了,這不是擺明了叫人家很輕鬆就能跟上來麼!
老範此時那鼻子也是很靈的,一下就注意到了小丫頭們身上的味道,小丫頭們卻是茫然未覺,老範當即大叫起來,清清感覺出了異狀,俯下身子看,老範做了幾個伏地嗅物狀,又指指那虎王洞穴方向,又做了個跟蹤而來狀,然後指了指這些小丫頭的身子,小丫頭們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體味比平時濃了很多,這整晚又是趕路又是緊張,那虛汗冷汗就沒停過。
小丫頭們趕緊收拾停當,下去溪水邊清洗起來,眼看著自己竟然留下了這麼明顯的蹤跡給那淫虎,不由得都是嚇得半死,心中只是覺得附近立刻多了兩道色咪咪的目光暗中窺視。
老範等小丫頭們都是衣衫單薄而又全身溼乎乎的來到眼前,都不敢抬頭看了,直接拿個小棍子在沙土上畫了個圖,大體上也就是圍著水流走,沿途多走些彎路迴路,也好迷惑後面追兵的搜尋方向,清清她們趕緊照做,這一天又是筋疲力竭的趕路,待得傍晚時分,眾人再也經受不住了,於是找了片密林歇了下來。
眾人都是拿出隨身食物吃起來,老範一天都在奔波,累了就毫不客氣的爬到靈狐身上歇腳,那靈狐都很乖巧的任由老範坐騎,似乎甚感榮耀一般,引得其他靈獸嫉妒。老範這時覺得體內氣血執行平穩,才敢再次調動真氣,開了神念在體內四下檢查,只是在看五臟六腑,倒是沒去注意那經脈,回到神庭內,只見所有東西都在亂飛,當即著手整理起來,片刻間就又碼得整整齊齊,順便將那自虎王洞中所得衣衫穿在那閉眼遊魂身上,又瞧了瞧,遊魂倒是比以前結實多了,竟然也能將那衣物撐得飽滿起來。
老範化出一塊排骨來吃,正在細細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