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東西加起來,頂多兩個士兵便能搞定。但是也有麻煩的地方,那就是她養蟲子的盒子。
“啊,不能開啟,它們要避光!”眼見士兵好奇地想開啟黑木匣子瞧瞧,顧朝歌急忙阻止。可是已經晚了,士兵開匣,看見裡頭黑壓壓的一片蟲子爭前恐後往黑暗的地方鑽,如黑色的潮水一般可怕,嚇得急忙合蓋,不過還是讓一些小蟲子跑了出來。
“朝歌姑娘,那、那是什麼啊?”阿柴和他的幾個同袍是伊崔派來的,說是要跟著保護顧朝歌,搬東西的都是褚東垣計程車兵,阿柴站在旁邊看,被那黑乎乎的一大片蟲子給嚇到:“你養蟲子做什麼?”
“它們就是秘術,”顧朝歌指了指匣子的下方一個暗格,“這些分泌物是治好伊大人的腿的藥引。”說著她便上前將匣子緊緊扣上,檢查一番,然後小心翼翼地抱進懷裡,對剛剛不甚開啟匣子計程車兵笑笑:“謝謝,這個匣子比較緊要,我自己來便好。”
褚東垣看她那麼寶貝那個匣子,心裡頭不是滋味,腳下有幾隻走脫的小黑蟲,他抬腳上前毫不猶豫碾死它們。
“肯定很重吧,我幫你。”他上前想接過顧朝歌懷裡的東西。同時,一瞬間,心裡掠過一個陰暗的想法,假裝失手把匣子摔掉,讓這些蟲子都跑出來,她沒法治伊崔的腿,就會跟他走了吧。當然,只是想想而已,以褚東垣的性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做這樣坑害別人的事情,即使那個人是討嫌的伊崔。
但是令褚東垣不悅的是,顧朝歌也拒絕了他的幫助:“謝謝師兄,這個很輕,我自己來就好。”她是真的很寶貝這個匣子裡的東西,要知道這種蟲子非常難尋,她和阿巖在山林裡找了七八天才發現一小窩。
眼見褚東垣好像有點失落,顧朝歌連忙指向桌上放著的竹箱籠:“師兄不介意的話,幫我背箱籠好不好?”
好吧,她還是很在意他的感受的,褚東垣又高興了起來。
然後,他帶著一群士兵,拎著東西,陪著顧朝歌招搖過市,很是吸引眼球。老吳一臉淡然,阿巖被圍觀的百姓們看得很不好意思,他悄悄扯了扯顧朝歌的衣袖:“姐姐,我感覺我們有點神氣誒,你怎麼認識這麼多漢人的大官、大將軍啊?”
望著星星眼的阿巖,顧朝歌想告訴他,這些人不是大官和大將軍,他們是造反的大反賊,大靖官府恨不得剔起骨啖其肉的大反賊……
不等她說話,褚東垣已經一個巴掌拍上阿巖的背脊:“叫什麼姐姐,要叫她師父!你可是妙襄公門下第二代大弟子,挺直背,目視前方,不許拉你師父的衣袖,膽子大一點!”
軍旅之人的力氣,怎能不大,阿巖被他拍得生疼,卻也下意識鬆手,學著士兵們的方式走路。褚東垣哈哈一笑:“沒錯,就是這樣!記住了,不能給你師祖妙襄公跌份,要有氣勢!以後要叫她師父,叫我師伯,知道了嗎?”
“知道了,師伯!”阿巖很認真地大聲回答。
褚東垣哈哈大笑。
顧朝歌囧囧地低下了頭,她覺得阿巖被師兄騙了,師兄只是在享受小輩叫他“師伯”的滿足感而已。什麼妙襄公門下第二代大弟子啊,師父一共就收了她和師兄兩個徒弟,大的那個醫術還不靠譜,總之就是根本沒有名氣好不好……
“師兄不許坑他,”顧朝歌用手肘撞一下褚東垣的腰,小聲警告他,“阿巖是個好孩子。”
褚東垣哈哈笑著摸她的腦袋:“我知道啊,但你會收很多很多的徒弟,把師父的醫術傳承下去,發揚光大,對吧?”頓了頓,他惡劣地一笑:“氣死文家那幫老頑固!讓他們趕師父走!”
顧朝歌禁不住被他逗笑了。
“還有,妙襄公札記,”褚東垣一手抱著箱籠,另一隻手從懷裡摸出那本印刷精美的札記,“我買著了,你完善得真棒!蜀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