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縮起雙腿,將頭埋在膝蓋之間,放聲大哭起來。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小文的哭聲充滿了絕望和哀傷。
米櫟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大錯,她原本只是想幫小文出一口氣,警告一下宋毅瞳不要太過分。但現在,事情卻發展到瞭如此糟糕的地步。
米櫟感到無比的慌亂和自責,她手足無措地蹲在小文身邊,也陪著小文一起哭了起來。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讓小文好過一點。
小文哭了一會兒,突然用力抹了一把眼淚,分外冷靜地轉頭看著米櫟,說:“宋毅瞳只是把我當做你的替代品。其實他一直沒有忘記你。還有,他找了個藉口,在你家對面租了房子讓我住過去,這你已經知道了,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他還在門上裝了攝像頭二十四小時監視你。宋毅瞳太欺負人了。”
“你說什麼?”剎那間,震驚讓米櫟忘了哭。
“他像一個變態一樣監視你。”小文用惡毒的口吻一字一頓地重複。
米櫟痛苦地捂住耳朵。
可小文的話一句句錐心地刺過來:“他說過,要把你和邢宥拆散。”
小文像是鼓足勇氣似的挺直胸膛站了起來,她用手輕輕地攏了攏頭髮,然後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米櫟說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所謂的照顧我、和我在一起,統統都是放屁!他之所以選擇跟我在一起,完全就是為了故意氣你而已。宋毅瞳實在是太可惡了!太欺負人了!”
當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小文突然間像是被一根針刺破了的氣球一般洩了氣,勇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難過得垂下了雙肩,整個人都顯得無比落寞。
米櫟見狀,緩緩地站起身來,一把將小文緊緊地擁入懷中。兩人抱頭痛哭,彼此的淚水交織在一起。
從某個角度來看,她們曾經深愛過同一個男人,即便到了此刻,米櫟內心深處依然無法釋懷。
然而,她卻只能將秘密深藏心中,將所有的痛苦默默地咬牙吞下,將一切的不甘和悔恨深藏於眼淚之中,隨風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