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立即叮囑了老人兩句,也追了出去。
經過洗手間門口的時候,他看到了米櫟,米櫟正弓著腰扶著盥洗臺劇烈地嘔吐起來,她的胃裡沒有什麼食物,她從杭州回來,一路上回味著陶思平的話,心情越來越沉重,在火車上也沒有心思吃任何東西,她吐出了苦汁,接著開始乾嘔。
她虛弱地漱了漱口,回過頭看到邢宥,邢宥緊緊抱住了米櫟,他撫摸著她的後背說:“好些了嗎?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帶你過來。”
“我沒事。”米櫟倚靠著邢宥的胸膛,虛弱地回應著。
然而比悲傷更甚的是糾結,是無措,米櫟混亂了,陶思平苦口婆心地勸說,在火車上立下的決心,在蘇航的去世面前,忽然土崩瓦解,她抬頭看了看邢宥。
看到邢宥微微抿住的唇角,她很想告訴他真相。邢宥的掌心緩緩地摩挲著米櫟的後背,像是要給她一些力量,他察覺到她在看他,忽然低下了頭。
米櫟轉開臉,努力地深呼吸,才不讓眼淚掉下來。
如果老天爺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不會想要知道誰是造成父親大筆虧損的對手盤,她下意識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邢宥關心地問:“米櫟,你好些了嗎?”
他以為她還在因為剛才的事而痛苦糾結,他拍著米櫟的後背說:“我先叫車送你回去,現在好像雨已經停了。你回家好好洗個熱水澡,吃點東西,好好睡上一覺。”
米櫟傻傻地看著邢宥,她已經不能思考。
邢宥低頭抵著米櫟的額頭,深情地說:“答應我什麼也別想,等我回來,好嗎?”
米櫟愣了愣,隨後點了點頭。
邢宥把她送到計程車上,又再度叮囑道:“到家給我訊息。”
……
計程車上,米櫟的眼淚又來了。
她抹了抹眼淚,隔著車窗上的水滴看著外面的燈紅酒綠、霓虹閃爍。一場暴雨將城市裡的一切都洗濯過,玻璃變得清澈反光,燈光變得更加明亮,似乎一切骯髒的、醜陋的,只要在重新清洗過後,都能變得華麗漂亮。
她抱住了自己的胳膊,耳邊又響起了陶思平的話。
——凍僵的蛇甦醒了可是要反咬你一口的。
那邢宥是蛇嗎?不,他不是。米櫟使勁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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