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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自己用手疏解兩下,還是不行,皇帝很困頓,覺得他的人生從來就沒這麼不稱意過。斟酌再三蓋上被子,一肘撐起身悄悄挑帳子。她就站在斜對面的角弓底下,抬著脖子看那弓背的材質,眼神清澈無波,她沒有他那些難以啟齒的困擾。

皇帝洩氣的跌回去,拿手錘了下鋪板,咚的一聲,把那裡神遊太虛的人嚇了一跳。

“主子?”素以試探著叫他,“主子給魘著了?”

皇帝忍不住,恨聲道,“你才給魘著了!”

她撅了撅嘴,沒敢回話。

皇帝在床上直打挺,把鋪板蹬得嗵嗵直響。素以真慌了神,她搓著手跑到床前來,“主子到底怎麼了?您別嚇唬奴才,你哪兒不舒服,奴才給您叫御醫去。您別忍著,有病就得醫。還是睡不著難受?幹血吞了也沒用嗎?”

有病的確得醫,可這回聖手不是別人,就是她!

皇帝管不了那麼多,他又慚愧又憤恨,把半邊帳子撩起來掖在被褥底下,沉聲道,“你過來。”

素以看皇帝臉憋得那麼紅,忙跪在腳踏上膝行過來,扒著床沿關切的問,“主子您熱嗎?看這一頭汗!奴才給您絞涼把子去,您擦擦好不好?”

“跪著別動。”皇帝喘著氣打量她,這齊全人兒,朦朧的燭火下眉眼如畫,愈發叫他貓抓似的熬可。他扼住她的腕子拖過來,“朕問你,你願不願意跟著朕?”

她瞠目結舌,“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皇帝艱難的閉閉眼,“開臉、侍寢,你願不願意?”

她啊了聲,可憐巴巴的囁嚅,“奴才給主子當牛做馬都行,可是開臉……這不太好。”

皇帝失望至極,這種事本來就不應該問她,她又不是瓊珠,能答應才怪!他火燒火燎的,中衣領口大敞著,熱勁兒從脖子蜿蜒而下,把他的人都要炙熟了。吃力的別過臉嘆氣,“你就這麼不待見朕……”

素以心裡一抽,不知怎麼鼻子有些酸楚。皇帝這委屈樣兒真讓人不好受,用了鹿血迷亂心神,她是明白人,更不能在這當口點頭。她想了想,找出個正當理由來,“奴才不敢不待見主子,可是奴才的郭羅瑪法①才歿的,按理奴才還在孝裡,不能侍候主子,請主子恕罪。”

在孝裡不能承歡,歷朝歷代的法度在變,這條卻從來沒有更改過。她堵他嘴,真有她的!皇帝到底是皇帝,在奴才面前用得著裝什麼?他轉過臉來,灼灼看著她,“身子碰不得,那就用手。”

素以可恥的哆嗦起來,八百年沒聽說過做丫頭還帶這項服務的。用手?怎麼用?她篩著糠驚恐的望著他,“奴才笨,奴……奴才不會。”

她往後縮,臉色變得慘白。皇帝自動忽略那些,低聲誘哄,“聽話,過來。”

這是伺候男主子的辛秘,別人一定也遇到過。素以咽口唾沫挪了挪膝蓋,兩隻手顫悠悠的探上去,探到一半又頓住了,她覺得沒處下手,她一竅不通。

皇帝攥過她的手往被窩裡拖,窸窸窣窣的忙了陣子,然後牽引她握住一個地方。素以訝然,因為隔著被褥看不見,只覺那裡滾燙,形狀像家裡奶媽子用的擀麵杖,光滑的,有點粗,一把握不住。她想問皇帝這是什麼,卻看見他臉更紅了,眼角眉梢一點春意,是她從沒見識過的銷魂模樣。

高案上的蠟燭大概燃到底了,燈芯跳了跳,突然滅了,大帳裡頓時暗下來。素以鬆口氣,滅了正好,省得彼此都尷尬。皇帝教她怎樣揉/捏,她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個勤奮的好奴才,幹什麼都盡心盡力。然後她聽見皇帝低吟一聲叫輕些兒,她立馬冷汗直流,無地自容。

“奴才傷著主子了?”她的聲音在黑暗裡淡得像一縷煙,有種床笫之間說悄悄話的錯覺。

皇帝呼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