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流淚血流不停,淚流不止:“我笑你。”
蕭秋水道:“我有什麼好笑?”
邵流淚怪有趣地望著蕭秋水,“你知道你抱著的人是誰?”
蕭秋水道:“紅鳳凰。”
邵流淚怪有趣地望著蕭秋水:“你知道她的姘夫是誰?”
蕭秋水道:“柳隨風?”
邵流淚一面笑,一面流血,一面流淚:
“你知道柳五是誰?!他是當今之世,最可怕也最殘毒的一個人!要是你玷汙了他的情婦,那就有好戲可瞧了,你一生有得受了……”
蕭秋水怒道:“胡說!”
邵流淚像笑得喘不過氣來:“不是胡說,而是真的!”人隨聲至,一掌拍向蕭秋水。
蕭秋水急忙放下宋明珠,閃躲已遲,只好硬接一掌。
邵流淚雖身負重傷,但內力依然十分強大,一擊之下,蕭秋水連退出七八步,身於晃搖不停,邵流淚閃電般欺身而上,封住了他的穴道。
蕭秋水倒下,就倒在昏迷的宋明珠之身邊。
蕭秋水啞穴未閉,怒叱:“你——”
邵流淚哈哈大笑,笑聲突然停頓,口裡咯出一口鮮血。
蕭秋水怒道:“你快要死了,還不自重——!”
邵流淚又流淚了:“自重?我本己身罹重傷,又經此創,沒有無極先丹那一股元氣,我早就死了。”
蕭秋水急道:“那你可以把其他五顆先丹都吃了下去,求個保命呀。”
邵流淚笑道:“我吞服陽極先丹已久,首先得要有至陰的草蟲才能克住,壓制後才可服其他丹藥,否則極陰盛陽,必死無疑。
又歪著頭看蕭秋水,邪笑道:“你倒是好心,我就讓你享享福吧。哈哈哈……”
蕭秋水心知不妙,道:“你要作甚?!”
邵流淚有趣地看著蕭秋水道:“這女娃兒好標緻,又傷我這麼重,我要毀掉她,讓她在柳五面前,做不**。……我傷在下腹,已不行了,你行……”
蕭秋水此驚非同小可,急道:“你……大丈夫可殺不可侮……”
邵流淚大笑道:“你想死?可沒那麼容易!我也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且心甘情願跟你……哈哈哈,我只要給你服一顆陽極先丹,喂她一顆陰極先丹,你倆就乾柴烈火,非要相互撫慰,才能保住性命不可……事後必疲極,我再封鎖你們穴道,拋你們到街上,赤條條的,不鬧開才怪——!”
蕭秋水怒急攻心,滿臉通紅:“你——!”
邵流淚流著淚道:“你可怪不了我。這女娃不錯,要不是傷,我也求之不得,給你享盡豔福,還多虧我,這也算是我謝你相救之情。俗語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怨不得我……哈哈哈……”
蕭秋水忽然平靜下來,從地上望過去,丹霞絕頂,白雲藍天,遠處有一縷煙,山上孤絕,山下人間人煙。
天地是否無情?
蕭秋水冷冷靜靜他說:“你是武林前輩,沒想到竟這般無恥!”
邵流淚倒是為蕭秋水冷峻的語氣而一呆,隨即哈哈哈道:“我原是朱大無王手下的人,你有聽說過朱大天王的人有不無恥的嗎?”
邵流淚慘笑道:“我給你們吃先丹,無寧是增加了你們的功力,但也受受我這十數年來所捱之苦。……這以後,我若還能活命,找冽草蟲,自可把另三顆先丹服下,這位紅鳳凰亦不足懼……而那時你們,恐怕早已窮於應付柳五之追殺了。”
蕭秋水沒有再說話。
遠山漸漸清晰,陽光想必已照到那邊了吧,然而這邊卻愈漸的涼。
他忽然感覺到喉管一裂,一顆圓丸己彈人喉中,口腔一熱,竟已融化吞落。
然後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