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深處忘掉所有煩惱的,這種喜歡我不希望帶有任何的利益心。如果問我未來的定位,我只是覺著,曾經在德國皇家音樂團裡當過領舞,已經領略過很多世界的風光,回到國內,我只是想好好的跳舞,做一個真誠的舞者。至於是以什麼樣的形式,或者什麼樣的未來,我都不會有任何的考慮,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在哪裡。在自己的當下,做好每一刻,我想,我就會有個好的未來。”
顧培培所有的人生觀都是這樣,做好當下。
當下。
是她最誠摯的本心。
包括和周少卿的感情同樣也是,她不會去考慮未來太多的事情,她只要當下是開心的,是幸福的就好。
顧培培的話很真誠,哪怕是在場所有在商言商的人,都能看見她眸子裡的炙熱,一談及舞蹈就會炙熱起來的目光。
穆謹言忽然間打破了這席間的靜謐,隨口輕聲問了句,“哪怕不是領舞,也無所謂?”
“無所謂啊。”顧培培聳了聳肩,“雖然我一開始應聘的是領舞,但舞團的領舞只有一個我自己也知道,我要應聘領舞不過是為了工資高一點,要是給我領舞的工資讓我跳群眾,我也無所謂。”
顧培培的話惹來靜姐和陳信陽自然的笑聲,但穆謹言卻還不依不饒,“在什麼位置拿什麼薪水,你既然說只是單純的喜歡舞蹈,那應該什麼位置都無所謂的。”
“對呢我喜歡舞蹈。”顧培培心說穆謹言怎麼也跟著為難起自己來了,不過她一向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人,“可就算喜歡,也要在這個世上生存呀。我已經很久沒找家裡要過錢了,我可不希望我回國找到工作,反而需要家裡接濟。又或者舞團不介意我們個人出去找兼職,那我也同意……”
不過顧培培的話鋒一轉,“哦,我聽出來你們的意思了,你們是希望我進景藍舞團,但只能給我一個群舞的位置是麼?”
顧培培其實真心喜歡直來直去,一開始下個圈套讓她回應說自己是真喜歡舞蹈,但如果她對群舞的位置有意見,就變成她不喜歡舞蹈,勢利小人這種感覺。
顧培培很討厭這種感覺,連帶著對穆謹言的印象都不好
起來,她將柳橙汁放回到桌上,聲音也變得高傲了起來,“在其位謀其職,我並不是說自己一定需要領舞的位置,但我很不喜歡你們這樣的談話方式。你們自己很清楚我應該在什麼位置,當然我也很理解一個私有化的舞團,希望用很少的薪水去聘一個好的舞者,但也要看這舞者願意不願意屈就。”
顧培培刻意用了“屈就”二字,她成功的看見陳信陽和靜姐二人的面色大變,當然穆謹言的神情卻依然淡定。
她拿起自己的手包,微微笑了下說:“感謝諸位對我的招待,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個人以為,景藍舞團或許不是我的好選擇。”
顧培培連和穆謹言打招呼的心情都沒有,起身便走,誰想到穆謹言在她身後忽然間說:“如果說,給你獨舞的機會呢?”
別說顧培培有點發愣,陳信陽和靜姐都愣住。
顧培培轉身看著這個高深莫測的男人,“你什麼意思?”
“獨舞。”穆謹言攤手,神情悠然,“獨舞對個人素養的要求非常高,而且這已經不僅僅需要你有舞蹈能力,還需要你有創作能力。這點我想你自己應該清楚,你小師叔投資的便是這個專案,我們會在舞團裡挑出幾個適合獨舞的苗子,進行培養,最後打造出國內最具有大師氣質的舞蹈演員。”
靜姐和陳信陽當然知道這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