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會所的工作人員慣會看人下菜。
見來的既不是平日裡的熟客,也不是小宋總的貴賓,就沒開大門,只讓車從側門進來。
宋勘原本招手喊了助理過來,又沒開口。
他站在連廊前,遠遠望過去。
只是這沉默的一會兒,火紅色的法拉利小跑已經在側門前停了下來。
一個男人,不,或許用少年來形容那道身形更為準確。
至少在宋勘的角度看來。
那人的背影有些過於單薄,有種蒼白頹靡的纖細。
他穿了件很是寬鬆的度假風襯衫,燥熱的風將襯衫邊角吹起,投射成地面上暗色的陰影。
可那人站在陰影中,整個人卻白得發光。
b市的晚上八點天色已暗,但他還是戴了只大的誇張的茶色太陽鏡,黑色的口罩遮住下半張臉,堪堪能看到一個挺翹的鼻尖。
而現在。
他摔上車門,將黑色口罩拉下來。
揚起形狀優異的頜骨,是一個傲慢的弧度。
薄淡的唇開合幾下,不知跟門口的工作人員說了什麼。
助理的手機響了。
“宋總……門口那邊說,連先生不走側門。”
宋勘竟然一點都不覺得意外:“那就給他把正門開啟。”
助理:“……連先生還,讓您親自去門口跟他道歉。”
宋勘:“。”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固。
過了幾秒。
宋勘突然笑了聲,站起來:“行。走,我們去把這位小祖宗迎進來。”
連夏並沒有什麼不能走側門的毛病。
他只是單純的作,單純的難搞,單純的看門口工作人員有色眼鏡很不爽。
與其內耗自己,不如pua別人。
連夏一支菸才剛點上,宋勘就從連廊裡走了出來。
古香古色的門柱和雕樑畫棟的擺設掩映著連廊裡鬱鬱蔥蔥的植物,再配上皎白的月光,將夜色的昏沉遮了大半。
從中款來的宋勘有種很合連夏心意的氣質。
像是勉強能將他骨子裡那股難以發洩的不安定短暫的承納。
周遭的工作人員紛紛向宋勘問了好。
連夏摘下墨鏡,露出雙狡黠的眼睛:“宋老闆,晚上好。”
離開電話線的聲音愈加清晰,連尾音都更加明顯和誘人。
宋勘終於確定,原來真的有人只憑聲音大抵天生就能讓他比任何人都更有優勢。
更何況……他還有這樣的一張豔麗的臉。
一雙在夜色裡也依舊靈動的,狡黠漂亮的狐狸眼。
可是隻要關注過娛樂新聞的人,沒有一個人能不知道他有多麼聲名狼藉。
辱罵隊友,演技奇差,坑害公司,隨意爽約,抽菸喝酒……
哪一樣似乎都是大罪。
宋勘伸手將連夏的墨鏡重新拉下去,卻在抽手時被拉住了手腕。
連夏道:“你這裡的工作人員不讓我走大門,我不開心。”
宋勘低頭看向那雙轉的滴溜溜的眼睛,裡面沒有委屈。
連夏聲音清澈,出謀劃策:“我們是不是應該甜蜜親吻,以證感情?”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