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這些你都應該有所體會,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所引以為豪的國家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神聖,別無他意。”
經過這麼一段不愉快的對話,鈴子再也坐不住了,不過還是保持著禮節放下了筷子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安然白了陸漸紅一眼,追了上去,安慰道:“鈴子,你別往心裡去。”
鈴子的神情顯得很疲憊,陸漸紅剛才的話像一柄利劍一樣直刺入她心靈的最深處,割得她體無完膚。剛剛從陸漸紅的眼睛裡,她看不到一點點的造作,那種仇恨是刻在骨子裡的,哪怕他身為一個市長,卻毫不掩飾他對自己引以為傲的國家的敵視,那段歷史難道真的那麼罪惡嗎?不是一直說那場戰爭是為了實現大東亞共榮圈嗎?
“我很累了,想休息一會。”鈴子揉著額頭推開了安然的手。
安然看著鈴子的身體消失在電梯裡,這才回到座位,埋怨道:“漸紅,今天你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的火?搞得跟憤青似的。”
陸漸紅苦笑了一聲,說:“我奶奶就是死在日本人的手裡,我爺爺在跟小鬼子打仗的時候,一直到死前,大腿裡還留著彈片。鈴子怎麼讚揚她的國家,那是她的事,但是我不能忍受她奚落我的祖國。”
安然將手放在陸漸紅的手上,笑了笑道:“我理解你的感受,算了,不說也說了,一切隨其自然吧。”
陸漸紅知道隨著他這麼一說,這筆投資算是泡湯了,不過他並不後悔,只是握緊了安然的手道:“安然,謝謝你。”
安然微微一笑,道:“你啊,太不領情了。”
飯後,安然道:“漸紅,那我回房了。”
“回房?回什麼房?回哪個房?”陸漸紅的眼睛瞪了起來,“我那邊現成的。”
安然笑道:“鈴子是我帶來的,我不能扔下她不管吧?”
陸漸紅不恥道:“她一個成年人,住在酒店裡還能被吃了不成?今晚說什麼你也得跟我走。”
看著陸漸紅一臉的猴急樣,安然的心也是一熱,不過還是道:“那我去跟鈴子說一聲。”
陸漸紅低聲嘀咕道:“這什麼世道,夫妻一起睡覺還要去請假。”
安然來得很快,臉色不是太好看,正邊走過來邊打電話,陸漸紅不知道怎麼回事,等安然打完了電話,才告訴他,鈴子已經走了。
“都說這個種族是最卑劣的了,做了錯事,別人還就不能說了?她來不來投資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陸漸紅不屑地說了一句,緩和了臉色,道,“只是我是逞了一時的口舌之利,讓你難做人了。”
安然白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道:“你也知道啊?人家好心好意來投資,你卻一番話把人家給氣走了。”
見安然這麼說,陸漸紅的牛脾氣上來了,正色道:“安然,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狼子野心這話你知道吧?她根本不是想來投資,就是想買這裡的凹土。我要是想賣,還輪得到她?早就賣了,還搞什麼研發基地?話又說回來,即使是賣,也絕不賣給日本人。”
“好了,市長大人。”安然拖長了音調拉著陸漸紅的手說,“我說不過你,鈴子走了,我們也走吧。”
陸漸紅自己開著專車,出來的時候,發現天下起了雨,安然坐在他的身邊,那種幽幽的香氣不住地撩撥著陸漸紅那顆騷動已久的心。車子裡放著輕輕的葫蘆絲音樂,伴隨著雨點打在玻璃上的嗒嗒聲,氣氛變得溫馨了起來。
安然似乎已經沉浸在音樂之中了,側著頭不說話。
陸漸紅笑著問道:“安然,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跟你一樣的事。”安然俏皮地吐了一下粉紅的舌尖。
“你好色啊。”陸漸紅被她嫵媚的樣子搞得心猿意馬,很久沒能在一起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