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身處這種溼漉漉的天氣裡。
“阿嚏——”不可抑制地狠狠打了個噴嚏,疏影摸了摸鼻頭,癢癢的,還是忍不住抱怨,“這種天氣真討厭。”
澄光將視線收回來,驅使豹子走近少年,伸手探上他的額頭:“生病了嗎?”就是不知道魔族會不會生病。
“轟隆隆——轟隆隆——”雷聲不絕,在這人煙罕至的深林裡,平添一分危險的感觸。
“就是不喜歡打雷,我小時候吃過它的虧。”癟了癟嘴,疏影哼了哼,不願談及令他不快的話題,“我們走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到,不會是迷路了吧?”
“應該是被困在陣法中了。”四周仍是茂密的樹木,壓根看不出任何變化,只少了虎視眈眈的魔獸的蹤跡。
“那怎麼辦?”拍了拍身下的豹子,沒有意外地,吃過最初苦頭的魔豹也乖乖屈服,會意地減慢了速度。
撤去身上的魔法,澄光任由雨水將自己淋透:“如果這是陣法所產生的幻覺,以我現在的力量無法破解。”
“不知這個魔法陣到底是為了保護什麼而設?”疏影不見任何打擊,興致勃勃猜測,“或是封印什麼,也有可能就是那個什麼靈珠。”
“說不定等會就知道了。”話還沒說完,耀眼的金色光芒就照亮方圓數米,手臂粗的枝條在光輝之下逐漸化為塵埃。
哪知,那些枝條遭逢巨創,竟開始分支,一演變成二,二演變成四,快速遞增,前赴後繼,密密麻麻,消失多少,不久後就有多少蔓藤枝條延伸過來,到最後,竟似不懼光芒的危害,增長的速度竟遠遠超過損耗創傷的速度。
兩隻魔豹在這魔獸園中也屬於中上階魔獸,可在密不透氣的枝條纏繞下,很快被束縛住,不及掙扎,就“嗚咽”一聲被汲取掉所有的力量,化作乾癟的屍體被那些枝條蔓藤淹沒,不見蹤影。
“它們正在進化。”幾回攻擊後,疏影也發現這些枝條對於攻擊所遭受的創傷越來越小,直至可忽略不計,就連對其最具殺傷力的火系魔法也奈何不得它們。
還只是處於外層,就這麼吃力,疏影這次真被打擊到了。
皓月當空,清冷的月輝下,朦朧的身影在山頭若隱若現,飄逸的身姿恍若天人,他探出紅舌在薄薄的下唇舔舐一下,閉眼似品嚐美味:“沒有錯,這個味道……”驀然睜開眼,掩不住的灼熱,摸了摸懷中的嬰兒般大小的小人兒,吩咐道:“藤兒,把他帶過來。”
不過幾個回合,卻已經近乎再無立足之地,那些枝條蔓藤無孔不鑽,層層疊疊將兩人圍繞在狹窄的小圓圈中,並且有不斷逼近的趨勢。
“嘁,還真狼狽,真是不愉快的經歷。”泥人還有三分火,何況還是幾乎未嘗敗績的魔之少主,疏影再度召喚出那柄黝黑的劍,所指之處,灰飛煙滅。
然而,斬草不除根,這些蔓藤也遭受的創傷也有限得很。可是不知怎麼搞的,這次蔓藤似乎受了教訓再也不攔截少年,反而向澄光纏繞去。
不多一會兒,兩者之間竟隔著厚厚的牆,並有不斷加深的趨勢。
火越燒越旺,就在疏影再也無法壓制的情況下,一個嬰兒般大小的人輕輕鬆鬆擋下他的攻擊,似乎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的緣故,話音乾澀,每一字都咬準了音,偏偏抹不去其中的怪異之處:“你的對手是我。”
小人兒所到之處,那些囂張的枝條紛紛退讓,到最後不再糾纏少年全部轉向另一方。
“你?”疏影吐口氣,勾起了唇角,這個小人兒才是這些枝條的根本。只是他從未聽說有植物能夠脫離形體蛻變成人形,“你是與旱魃一夥的?”
“旱魃?”奶聲奶氣的聲音,冰冷無情,他眨了眨清澈見底的眼,認真說道,“藤兒不認識他,不過你身上的氣息,藤兒倒是記得,她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