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宓垂眸,盯著緋色衣角看了看,兩個墨黑的手印,眉頭又是一蹙,抱著聞柒蹭了蹭,直到蹭了她一身才滿意:“做什麼?”眸子落在宣紙之上,細細看了一番,“畫的什麼?”
聞柒一個大大的白眼丟過去,陰陽怪氣地吐出兩個字:“畫你。”她很不爽,“瞧這眉毛,瞧這眼睛,瞧著鼻子……瞧瞧,瞧瞧,跟你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好嗎?”
說話怎不臉紅,咱宓爺都沒瞧出來畫的是人好嗎?
“給爺瞧瞧。”秦宓握著她的手端起畫,看了看眉毛,眼睛,鼻子……一團,一團……好多團暈染開的墨,宓爺一張俊臉也染了墨,黑了不少,親了親聞柒的側臉,道,“聞柒,以後不要作畫了。”
宓爺,還能再打擊人一點?
聞柒心肌梗塞了,順了順氣,很淡定地放下筆:“哦,那小的畫院子裡那些美人好了。”
秦宓俊臉又是一黑:“爺教你。”俯身,親了親她沾墨的臉,補了一句,“只准畫爺。”
聞柒嘿嘿笑著,抓著秦宓的衣服,沾了他一身墨汁,秦宓也不嫌髒,就著袖子便給她擦黑乎乎的手。
聞柒仰著頭,閉著眼讓秦宓給擦臉,隨口問了一句:“多少人?”難怪這畫作成這般樣子,定是作畫時盤算宓爺做什麼去了,不善畫皮畫骨,倒精畫心。
“九章王府親兵三千。”
聞柒眨巴眨巴眼,眸子裡似乎也融了墨般:“三千親兵就像要我的命,痴人說夢。”用鼻子冷哼了一聲,衝著秦宓笑嘻嘻,模樣狗腿極了,“簡直不把我家宓爺放在眼裡。”
瞧瞧,就一像狐假虎威的狐狸。
秦宓淺淺笑著,親了親聞柒狡邪的眸:“可知道誰領兵?”
聞柒想也不想,掀唇:“西北定侯。”
他的貓兒,當真會畫心。
秦宓端著她的下巴便吻下去,笑溢在兩人唇邊:“真聰明。”
聞柒揚起下巴,貓兒般蹭了蹭:“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家的。”
秦宓輕笑出聲,攬著她的腰微微搖晃著,眸間是柔柔的歡喜。
聞柒乖順地偎著秦宓,提著筆在秦宓緋色的衣袍上做亂,秦宓由著她,鬧了一會兒,她才道:“西北定侯是炎帝老頭的最後的老底,怎麼可能輕易就斬了,那日,九章王監斬,正好趁此與虎謀皮,於是狼狽為奸一拍即合,不過正合我意,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眸子微微轉著,一顰一笑很是狡邪,“那聞家二十萬大軍裡爪牙太多,我懶得去捉,讓定侯去鬧騰,我撿個現行也不錯。不過我倒好奇,二十萬大軍和我的命,那狼狽一家的兩頭畜生怎麼分?”
除了這廝,誰敢將九五之尊與一國親王稱作一家的兩頭畜生。
“燕懷只要你的命。”
嘿嘿,老畜生!
聞柒眯眼笑:“原來我的命這麼值錢,二十萬大軍便宜九章王,燕懷就不怕他擁兵自重?”
“便是九章王當了皇帝,至少大燕還姓燕。”秦宓啄了啄聞柒的唇,“不姓聞。”
瞧瞧這買賣做的,多划算,只是,聞柒是吃虧的主嗎?她一雙髒兮兮的手就往秦宓脖子上鑽,眸子一轉,擠出水來:“宓爺,你看,他們欺負你家貓兒,你說怎麼辦?”
這小狐狸,又在唯恐不亂了。
秦宓慣著她:“定侯連同那三千親兵的命,送你如何?”
聞柒點頭,眼兒歡喜得眯成了縫:“甚得我心。”手一揮,“有賞!”看看,多豪爽,多大氣,多牛氣哄哄!
秦宓嘴角掩不住的笑:“賞什麼?”
賞什麼?聞柒一番思量,伸出一根手指端著秦宓的下巴,眸似多情更柔情:“今夜,獨寵我家美人可好?”
她大抵便是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