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邈淡然一笑:“怎麼,想二打一?”
腹背受敵,彼此掣肘,顧此失彼,蕭雲邈深知其中厲害。
他必須先拿下一個,然後再全身心對付另一個,他看著隨從的羅圈腿,心裡拿定了主意。
其實,十幾名護衛隊弓箭手,弓箭齊射,任憑兩人功夫再好,怎麼地也不太可能躲開所有的利箭。
蕭雲邈不想那麼做,那麼做有點不講武德,有群毆之嫌。
隨從肉鼻把巨劍橫在胸前,怒視著蕭雲邈。
如鏡般的劍身冷氣森寒,映出一張不安而驚白的臉。
三道血槽觸目驚心,增加了巨劍嗜血的涼意。千錘百煉鍛造形成的金屬暗紋昭示劍刃鋒利異常,彷彿吹髮可斷。色澤淡青,彷彿殺人不見血痕。
蕭雲邈只是很隨意地瞥了他一眼,算是對他重視,接著便被無視。他的關注點在大頭領身上,他沒看見大頭領手中拿著武器,或許他手中一直揉搓的石球就是他致人於死地的武器。
奇特的武器,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想必自有其精妙絕倫之處。
蕭雲邈意念波動,真氣護體,父親出神入化的鷹爪功都奈何不了自己,一個小小的石球他根本就不屑一顧。
“既然決意要打,那本王子就把你們打服。”
蕭雲邈“欻”地拽出腰間麒麟鞭,先發制人,發起攻擊,丈餘鞭長在空中舞動,靈活猶如長蛇。
交手鞭、回頭鞭、劈鞭、S形鞭和U形鞭交替轉換,千變萬化,神出鬼沒,他將手腕力道傳至鞭尾,鞭尾專門往對手頭、臉和裸露的手腕部招呼。
鞭梢已經擊中了肉鼻身上多處,臉上出現了很深的鞭口,臉上皮肉翻卷著,如同冰川上撕裂的峽谷,露出裡面粉嫩的血肉,鮮血順著傷口滾出,一道道紅線順著面頰向下延伸。
肉鼻欲用巨劍斬斷軟鞭,可飄忽不定的軟鞭似乎與巨劍相剋,往往都是鋒利的巨劍即將觸碰到軟鞭時,軟鞭陡然一變,或者被抽回,或者轉頭擊向他方。
有軟鞭護身,大頭領與肉鼻都近不了身,而且兩人若想擊傷對手,必須近身。大頭領身形快得幾乎與狄利昂不相上下,粗壯的身體速度快得像一道黑色幽靈。或許,這就是他所仰仗的功夫吧。
以快制勝是高手對決的法寶,所以他沒有把蕭雲邈放在眼裡。但他估錯了對手,高視了自己。對手身形速度之快,快如閃電。
高手對決,就顯得肉鼻的動作相形見絀。肉鼻與護衛隊隊員比,他是站在巔峰般的人物,可望而不可攀。但在蕭雲邈與大頭領眼裡,他簡直就是小兒科,與那個使雙斧的塌臉一樣,不堪一擊。
蕭雲邈之所以沒有立馬取之性命,他是想看看眼前這兩個人到底有大的能耐。不過,蕭雲邈還是挺佩服肉鼻的,他巨大的膂力居然把這柄足足有二十斤重的巨劍舞動得猶如行雲流水,遊刃有餘。
幾個回合下來,肉鼻有點累了,他的喘息開始粗重,粗重之中帶著嗬嗬,正好趁虛而入。
麒麟鞭一個猛蛇吐蕊,照著肉鼻面部抽來,肉鼻本能後仰,手中劍劃過。但未等削斷軟鞭,軟鞭迅變,攻其下三路,如同蛇纏獵物一般,倏然裹住肉鼻左踝。肉鼻意識到不好,有危險,想用巨劍斬斷軟鞭,他的刀鋒還未落下,他的整個人已經四仰八叉摔在地上。
隨之,一股他根本無法抗拒的力量自軟鞭彼端襲來。
在那股莫名的力道裹挾之下,他龐大的身軀就如同腐木,身子摩擦著地面,蕩起無盡的灰塵,“唰”地被軟鞭帶了過去。
緊接著,隨著一聲“喀喇”觸目驚心的骨碎聲響,先是一股莫名的灼熱湧上右手腕。下一秒,深入骨髓的刺痛開始由手腕向手臂延伸,疼得彷彿整個手臂都不是自己似的。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