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了蘇寧瑜一眼,鬍鬚動了動,最後重新閉眼調整內息儘量儲存體力。
大黑貓也不知是跟什麼動物打了一架,竟然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如今還失血過多,李醫生今天另外有一場手術,於是派了徒弟小霍出的外勤。
小霍到場的時候看見大黑貓的情況,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隨後先給大黑貓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吩咐助理小心翼翼的挪動大黑貓,將大黑貓給弄到了車上:“大黑貓傷情不太樂觀,我得抓緊時間帶它回去做場手術,成功率只有五五之數,蘇總您看?”
小霍見這大黑貓也就是蘇總在路邊隨意遇上的野貓,看著血統品種也不是什麼珍貴的,所以小霍想著與其這麼浪費金錢浪費資源,不如給大黑貓來個安樂死,讓大黑貓走得沒那麼痛苦,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蘇寧瑜如何不懂這些人的想法,不過看了看一直巴巴圍著大黑貓打轉的小奶貓,蘇寧瑜擺手打斷小霍要繼續說的話,凝聲鄭重的吩咐,“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把它治好,蘇家還不至於缺這點錢。”
這話說得小霍訕訕然賠笑點頭附和,心裡想著這群有錢人就是任性,這麼多錢用來治貓,還不如捐去治人呢。
蘇寧瑜轉頭見了小霍不以為然的眼神,暗自皺了皺眉,又過去特意叮囑了助理,薛助理是跟了李醫生許多年的屬下,工作態度認真嚴謹,哪怕是不得蘇總的吩咐也會一路好生照料他們的“病人”。
最後揉了揉小奶貓,也不管小奶貓聽不聽得懂,又認真的安撫了幾句話,轉身就給李醫生打了電話表示大黑貓的手術必須他親自主刀,另外不允許他這位徒弟沾手這次的一切治療。
有時候不得不說人是一種腦回路很難分析的物種,譬如現在總是流於表面的“人人平等”,有的人怒罵富二代官二代沒本事全靠投了個好胎。但換位思考一下,人家富二代官二代的爹媽或者爺爺奶奶這時候就得不忿了,心想:勞資/老孃當初從泥腿子辛辛苦苦奮鬥了大半輩子才有了現在的家業,當初不說矯情的全是為了給後代一個好生活,那這個目標至少也佔了初衷的一小半兒吧?結果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錢卻不能給孩子孫子用?子孫後代用了老一輩奮鬥下來的財富還得被人指著鼻子罵?還有沒有天理了?!
難不成奮鬥一輩子臨到死了就必須把錢財都給捐了一分不留給孩子才算合法的?
人家花的是父母祖宗辛苦創造的財富,只要沒違法違紀的,如何就應該被指著鼻子罵?
對於動物也是如此,為什麼現在有一級二級保護動物法?有時候一些人還深感人不如動物了,那麼為什麼這些動物都成了需要保護的物種?是因為數量銳減幾乎滅絕了!
為什麼銳減滅絕啊?不說全是因為人類,至少人類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並不是什麼好的,如此保護,又何嘗不是一種補償?
黑貓因為血統不夠值錢所以小霍十分不忿用過多的錢來救命,捐錢給需要幫助的人應不應該?
應該!
蘇氏自存在以來可追溯至發家的百年前,從那時起蘇家對於慈善也不說做了巨大貢獻,但至少他們做了。而現在的蘇氏,名下就有多個針對肺結核或心臟病之類需要長期治療醫療費用巨大普通人無力負擔的慈善基金會。
就蘇寧瑜看來,救人與救動物而言,並沒有多大區別,特別是在這種所需要的資源並不算巨大的情況下。
如今李醫生這位徒弟身為獸醫卻如此依靠動物血統價值來決斷“病人”的生死,本身就不是個合格的獸醫。
且不說隨後李醫生對大黑貓的盡心治療,蘇寧瑜吩咐了幾人之後將黑貓送去蘇家老宅之後,就繼續準備溜達著找人,順便等著屬下找到具體位置。
吩咐屬下追查線索並不是那麼容易,畢竟女人本來就是素顏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