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軀靠著冰冷的牆壁,動作都不敢太大,生怕引起盤莎腰的注意。
幸好盤莎腰似乎並未發現兩人,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身邊的坑洞,剛才還耀武揚威的血刃此時正在陷落在這坑洞之中。 雨師爺看了他一眼,冷道:“那妖胎打洞跑了。現在不光要擔心蟒蛇他們的生死,更重要的是擔心自己。那妖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會殺個回馬槍,一舉消滅我們。”
一聽這話,張副官徹底慌了,連忙問道:“那怎麼辦?”
雨師爺嘆了口氣說道:“趕緊拾柴,讓人在寨子中心燃起篝火,這妖胎怕火,剛才又受了傷,一時半會不敢過來,不過晚上可要當心了。”
張大彪這時插話道:“他奶奶的,那個怪物難道不怕槍嗎?”
雨師爺呵呵一笑。說道:“怕,怎麼不怕?這天底下就沒有不怕槍的活物,可是你有把握在第一時間向她開槍嗎?”
張大彪回想起剛才那迅捷如風的藤蔓,心裡頓時有些發憷,但口中還是硬氣道:“那我們所有人一起開槍,不相信打不死她!”
雨師爺瞟了他一眼,冷笑道:“難道你晚上不睡覺?她在暗處,你在明處,誰算計誰比較好?”
張副官這時聽到用槍可以打死這怪物,心中才鎮定了一些,拱手問道:“雨師爺,不知這妖胎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那女子怎麼會如此厲害?”
雨師爺此時一掃先前的頹廢,整個人顯得精神奕奕,也不擺架子,直接就回答道:“所謂妖胎,便是妖怪與人結合之後生出的嬰兒。它擁有半人半妖的血脈,外表像人卻擁有許多常人沒有的能力。”
“那豈不是超人?”張大彪這時候甕聲甕氣的說道。
雨師爺斜了他一眼,說道:“許仙與白娘子的故事,你們聽說過嗎?”
張大彪撓了撓頭笑道:“聽過,怎麼沒聽過。從小我娘就跟我講過這個故事,那個白娘子是個蛇妖,幫著他男人許仙做了不少善事。當年我跟著龍大帥討伐唐繼饒的時候,在四川境內就看見過白娘娘廟,據說還挺靈驗。”
雨師爺嘿嘿笑道:“那白娘子和許仙的孩子,便是個妖胎!”
“他們的孩子?——沒印象”張大彪想了又想,想不起來這兩個人還有個什麼孩子。
雨師爺擺了擺手,淡淡道:“好了,不說了。全員戒備吧,把篝火點起來,今晚所有人都睡在一個營帳裡,加強巡邏。”
說完此話,雨師爺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副官連忙攔住他:“雨師爺,您幹啥去?”
雨師爺擺了擺手說道:“老頭子的東西被那妖胎弄得一塌糊塗,我得回去撿撿看看還有什麼能用的沒有。”
“雨師爺,我陪您一起去。”張副官自從見識了這妖胎以後,對雨師爺越發的殷勤了起來。
人就是這樣,瞭解的越多越無知。張副官原本信心滿滿,可現在他發現自己沒有能力迎接未來的挑戰,一切都得仰仗年老成精的雨師爺,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雨師爺苦笑兩聲,對張副官說道:“你不必要這樣的。這些都是旁門左道,登不了大雅之堂。”
張副官堅定的搖了搖頭,扶著雨師爺的胳膊緩緩地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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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巖玉召睜開眼睛的時候,四周的環境發生了鉅變,自己處在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死胖子!你人呢!”巖玉召生怕阿季不見了,立刻喊了起來。
很快就聽見身旁阿季哼哼唧唧的聲音傳來:“老子在這呢,別嚎了。”
巖玉召想伸手摸摸四周,可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藤條給綁住了,動彈不得,心中頓時火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