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夫人安排。”辛婦好低下頭,打斷荀卿染的話,“婦好下午和夫人說的話,只是見宋嬤嬤年老,伺候我一場,因此為她說情。如何就只要她伺候,夫人不要誤會。”
如此病懨懨的時候,正是提出讓宋嬤嬤回來伺候的好時機,辛婦好卻如此撇清和宋嬤嬤的關係。
荀卿染暗笑,辛婦好也知道她自己的說辭破綻百出,經不得推敲吧,因此不敢要求宋嬤嬤回來,怕因此會使宋嬤嬤露底,更怕事情會牽連到她自己的身上。
只是辛婦好現在不要求,以後可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只要不讓這兩個在一起,辛婦好本身雖然有些麻煩,卻成不了事,宋嬤嬤獨自一個,也掀不起風浪。
荀卿染笑了笑,又安撫了辛婦好一番,留下許嬤嬤在此伺候,這才和齊攸離開。
“你先回去歇息,不用等我。”出了馨蘭院,齊攸對荀卿染道。
“四爺,這是要去哪?”荀卿染詫異。
“到驪院去看看。”齊攸道,“你不要等我,先睡吧。”
“好吧,四爺也早點回來。”
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驪院的馬匹半夜都是要喂一次的。而齊攸半夜起床,去檢視馬匹並不是第一次。
……
宋嬤嬤被燕子攙扶著,好不容易走回了住所。她已經有些虛脫,並覺察到幾處的傷口裂開了,衣裙也都溼透了,不知是汗水還是血水。
屋門開著。
“你去給我拿些熱水來。”宋嬤嬤打發了燕子,勉強挪進屋裡。
桌子旁坐著一個人,看不真切面容。
“誰?”宋嬤嬤本能地問,等看清那人是誰,才將驚叫嚥了回去。
“嬤嬤傷好了?這麼晚,是去哪裡了?”那人冷聲問道。
“……”
……
荀卿染回到主院上房,就打發伺候的人都回去安歇,她自己則燃著燈,靠在床上,拿了本書慢慢地看著,等齊攸回來。
不到半個時辰,齊攸就從外面回來了,這可比平時快多了。
“怎麼不先歇著?”齊攸道。他本打算去旁邊書房睡,見荀卿染這邊亮著燈,知道荀卿染在等他,這才到臥房來。
“在等四爺。”荀卿染放下手裡的書。
齊攸脫了大衣裳,上床躺下。
兩人躺在被子裡,一時都沒入睡。
荀卿染就和齊攸商量起辛婦好的事情。
“……方才四爺不指點我,我也不會說破。只是總要想法子告訴婦好姑娘,免得以後再這樣吃,可不是好玩的。”
“你不必去說。”齊攸道。
“為什麼?”荀卿染詫異,辛婦好可是有人託付給他照顧,以他對辛婦好的關切,不該如此。
“她該懂得。”齊攸緩緩道。
荀卿染琢磨著齊攸的話,是說辛婦好知道壞奶子不能吃,奶子不能同山楂同吃?為什麼時候齊攸如此肯定?
“四爺如何知道?”
“就算她以前不懂,這次得了教訓,以後也會懂得。”半晌,齊攸又道。
荀卿染暗地裡一笑,又道:“可惜金鈴、銀鈴兩個丫頭,是極伶俐本份的。在馨蘭院伺候了這麼些天,婦好姑娘,那院子裡上下人等都極口稱讚的。如今,要另外換人,一時還真難找到比她們好的。”
“既然她們還好,就不用換了。”齊攸道。
兩個丫頭聽見了辛婦好那麼不負責任的話,繼續留在辛婦好身邊,似乎不妥,起碼以齊攸待辛婦好的縱容看來,應該是不妥的。
“不換啊?”荀卿染問。
齊攸點頭,“你囑咐她們,在馨蘭院好生當差。”
“嗯。”荀卿染點頭答應,心道,果然是容氏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