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們面前討好,還能掃了荀卿染的顏面。荀卿染卻不知道,齊三奶奶要針對她,所選用的不論是時機還是話題,都錯的離譜。
采芹的事,已經超出了尋常的內宅事務。齊府上下的主子,都統一了口徑,有了共識。可是齊三奶奶是似乎是被排除在外,難道是大家都認為沒有必要知會她?她不知就裡,還偏以為自己比別人知道的多,真的很讓人無語。
“好糊塗的話!”容氏開口斥責道,“照你這麼說,豈不是沒有王法了。縱的那些惡奴偏挑這些時候作亂犯上,主子們又罰不了她們,她們可得了意。怪不得你那院子裡歷來就沒上沒下,從沒個規矩理法,我原還道是底下人頑劣,原來根子在你這!”
容氏素來頗有威嚴,齊三奶奶被訓斥的滿臉通紅,趕忙站起來,吶吶地說不出話來。心裡卻越發不忿,一共這四個妯娌,大奶奶像個菩薩似的,因為大爺和璋哥兒都病弱,老太太和太太們都對大奶奶十分優容。二奶奶則是像個夜叉,嘴巴尖利心計厲害,又是二太太的嫡親侄女,還受老太太的看重,她也是比不得。現在荀卿染進門,原本是庶女,在這府裡也和她一樣不當家,大家不過是看著荀卿染剛進門,所以客氣些,她比不得大奶奶、二奶奶、卻總比得過這四奶奶。以前總是她在妯娌間吃虧,現在總要壓過荀卿染一頭,以後她的日子才能好過。昨天聽了訊息,就想著可以利用,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荀卿染還未說話,老太太就先開口斥責了她。老太太平時即便不怎麼待見,還是會給她幾分顏面的,今天,這幾分顏面也沒了。憑什麼,因為爭寵,打死一個丫頭,老太太還這樣護著荀卿染。
“老太太這話才是正理。三弟妹你可要慎言,偷盜御賜之物,那是怎樣的罪過!那賊被抬出去的時候,可是活生生的。”齊二奶奶在旁咯咯笑道。
采芹的罪名對外宣佈說是偷盜皇上御賜之物。事情真相,只有少數的人知道。齊攸在事發後,已經向容氏稟報過了。
“我……我並不知道。”齊三奶奶訕訕地,“還以為就是件小事。”
有容氏替她說話,又見齊三奶奶再次在齊二奶奶手下吃癟,荀卿染便淡淡地不作聲。大太太覺得齊三奶奶給她丟了臉,也扭過臉去。
“我這不用你伺候了,回去好好把自己的事收拾停當了。還有,管好你那張嘴。”容氏揮手讓齊三奶奶出去。
被老太太攆出去,那可不是多麼有臉的事。齊三奶奶羞慚慚地,見並沒人替她說話,只好一手拉了瑁哥兒低著頭出去了。
“回去和老三說說,管管他這媳婦,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在咱們自家還好,出去,可不就要惹禍!”容氏對大太太道。
大太太趕忙應了。
“聽說早上永昌伯家劉夫人來了,走的時候樂呵呵的,可是有什麼喜事?”大太太轉頭問齊二夫人。
齊二夫人笑著點頭,“永昌伯家有位十四姑娘,那天老太太也見過的。這位十四姑娘今年剛剛及笄,賢淑知禮,侯爺那邊也正缺位賢內助,兩家商量著要做親。正在找陰陽先生問卦,擇了日子,就互換庚帖把這門親事定下來。”
“定遠侯要娶親,這日子自然不會定的太遠了,咱們又有喜酒要吃了。“大太太笑。方信是鰥夫,家裡需要人照料,既然定親,那自然很快就會迎親。
“應該是吧,具體日子還得商量,怎麼著也要年後了。”齊二夫人道。
方信要娶劉汾!荀卿染歇默地咀嚼著這個訊息。
鎮國寺後殿。
荀大奶奶對著佛像虞誠地焚香下拜。今年對她來說,可以說是大凶之年。
先是滿心盼著這一胎是個兒子,卻沒想到依然生了個女兒。然後是公公婆婆進京,原本她一人獨大當家作主的日子沒了,不僅要上伺候公婆,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