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立馬就發現了不對勁，“高三？我記得我高三沒有見過你啊。”她笑起來：“那個表彰榜上的照片不能當真的。”

“恩……這個，我有一次去你們學校找鄧禹剡的時候看見過你。”關鍵時刻還是得把他拿出來用一用，陸於臨在心底抹了一把汗：現在還不是時候。

“哦，這樣啊，見一次就記得，你記性還真好。”

見她沒有想太多，他終於鬆了一口氣：“恩，當時印象比較深刻。”

“嘿嘿，謝謝誇獎。”

他想她這是不好意思了，她每次不好意思的時候，都會裝得很淡定。但是她的不好意思，讓他有些高興。

“說起來，我以前好像挺土的……”她低著頭，像是在回憶。

“恩？有人這樣評價你嗎？”他扭頭看著她發頂，她用黑色橡皮筋扎著素淨的馬尾，一如她的人一樣乾乾淨淨。

她抬頭看著他，不好意思地一笑：“周圍的同學都這麼說。”

“我看見你那一次，不覺得你土。”

那時候他巴不得她醜一些，再醜一些，醜到沒有人覬覦才好。可他覺得她一直都很好看，害得他擔驚受怕很多年。

“你不用安慰我，”她笑起來，“我現在看自己以前的衣服，都覺得土得不行。前些天問我媽，她還說她是故意買那些難看的衣服的，免得我早戀。唉，這麼多年的耳濡目染，我的審美都被她帶跑了，高中的時候還和經常同桌爭論很久呢。”

他贊同地點頭：“你媽媽這樣做是對的。”

她好笑地拍他一下：“我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會早戀啊！”

“為什麼不可能？”他認真地看著她。

“恩？”她楞了一下，遲疑道：“這個……其實我也沒想過，我就是覺得我不可能。恩……我從來沒想過這方面的事。”

“好吧，”他妥協地嘆口氣，不再追問，只問她：“那以後呢？”

“以後嗎？其實我也沒想過，但是，怎麼說呢，可能是因為家裡管教比較嚴的緣故，我對早戀這件事很抗拒的。但是現在已經不算早戀了嘛。”

“恩。”那就好，他想。

“所以，我就是順其自然吧。反正這個東西也刻意不來對吧？”

“對，你順其自然就好。”你順其自然，我多努力，這樣就好。

說話間，已經到了蛋糕店，看見店員正在收拾準備打烊，付尺喬急忙跑進去，還好還有付尺堯想要的那一款蛋糕。

一直走出蛋糕店許久，付尺喬還忍不住拍拍胸脯，“要是沒有了，付尺堯一定會和我生氣好久……”

“你也把他想得太小氣了吧？”

“他本來就小氣……”

“行了，買到了就好，別想那麼多了。”他忍住又想要摸摸她頭的衝動，“你就在這兒打車回家吧？”

“啊？那個，我陪你走過去吧，不然，你一個人好孤單。”她笑。

“好啊。”求之不得。

再走回去的時間也過得飛快，至少在陸於臨眼裡，這段時間太快，他還有很多想說的話沒有說。

不過也沒關係，來日方長。看著她坐的那輛計程車跑得沒了影，他在心裡這樣說。

來日方長。

☆、被逼出門【修】

答疑結束以後，付尺喬又在家裡宅了兩天，打算就這樣在家裡等著開學。

電話響起來，來電顯示裡的那個人是陸於臨。

付尺喬有些好奇地接起電話，他們在答疑以後就沒怎麼聯絡過，只是偶爾會在扣扣上說兩句話。

“喂？”

那邊還未說話，就先傳來一陣輕笑。

付尺喬皺皺眉：“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