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可以讓農民們/蒼生可以真正地去信賴的官員。這,才是中國真正有待解決的當務之急。
鍾宜霖
2008年4月8日,倫敦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漂流海外看張愛
鍾宜霖
早先從唐人街的中文圖書館裡借過一本寫張愛玲的書,有點類似於一個簡單的傳記樣的東西,書名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看完以後很難過。難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甚至在那段時間裡相當程度地影響了我個人的生活和心情,讓我在很長時間裡都心情灰暗。也許因為也是一個單身女人漂流居住在海外的緣故吧,看到她那樣(真實的)故事和遭遇,在某些程度上總有些惺惺相惜。說同病相憐是不對的,是惺惺相惜。因為從張的一生看來,實在沒什麼可“憐”的,即使有也只有一件,就是可憐她愛錯了人,跟胡蘭成結婚(胡蘭成惹人厭也不在他的###,文人###並不奇怪,可厭的是他的虛偽),毀了她作為一個女人幸福的一生。所以我對她更多的感覺非憐而是“惜”,惜的是她的才,惜的是她的文章錦繡,卻生活落寞。也許這也是自古以來絕大多數天才文人的命運。而我之所以格外珍重她,也許只是因為她也是一個女人。或者說,是現代文學史上唯一可以讓我珍重的女人。
我看張的小說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最早是在二十一、二歲,那時我剛剛大學畢業,因為無聊,就從書店買了一套新出的張愛玲文集。雖然久聞其名,卻是第一次看張的小說。萬分不幸的是,當時我隨手翻看張的那套書,翻到的第一個段落竟然就是她畢生小說中最為精彩的一個段落:在淺水灣###,範柳原給白流蘇打電話說,你看那外面的月亮。流蘇看見了,卻不明白。範柳原說,人們是多麼地傻,戀愛中的男女總是說,我們從此永不分離,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就好象他們真做得了主似的!
我的上帝啊。就為了這一句話,我竟然如雷轟頂,幾欲痛哭!只看了這一段,我就買下了她的全套四本書,帶回家去,然後終於在那個看書的夜晚在此處為範柳原的這句話潸然淚下。
這樣的文字,不是一個張愛玲就可以寫出的。
世間要幾百年才能出這樣一個如此###情中的男人,且要不早不晚,在千百萬人中被她遇見,才能造就出一個張愛玲。
從這點上來說,張無疑是幸運的。她的文字雖然繁華美豔,字字珠璣,無人可比,然而她所有的小說(或者說後來的小說)都缺乏成為一個小說大家的另一個基本要素,就是偉大的靈魂。而這個多愁多病身的範柳原則正好彌補了張的這一點不足;也正是因為這個靈魂人物的存在,才成就了《傾城之戀》的千古絕唱,也才成就了張愛玲的萬古流芳。
所以我說,張的背後是有這樣一個更有聲色的男人的。雖然這只是我作為一個寫作者最直覺的判斷。但是可以例證的一點是,在此前和此後張所有的作品裡,我們都再也無法看到類似的亮點(唯一的例外是她發表的第一篇小說《第一爐香》,那裡面可以隱約從男主角身上看到一點範柳原的影子,但只見其形,未見其聲,只是一個外殼而已)。再說得殘酷一點,從文學作品的思想層次上來說,張後來所有的作品無一可以達到《傾城之戀》中範柳原簡單幾句話的高度。
就包括《傾城》,由於她本人才氣有限,張在最後也給了它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