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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在八十年代初期是一個劇作家,代表作有兩個劇本,一個

是《絕對訊號》,一個是《車站》。前者是一個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中國標準的現實主義

好劇本,講的是一列火車上一次正義與邪惡的內心道德博擊的故事,最後男主人公黑子

一個想進行犯罪活動的無業遊民如何在老車長的感化下改邪歸了正。說到底,還是一個道德

說教的劇本。我看這個劇本的時候,感覺像在看《霓虹燈下的哨兵》,或者再拔高一點說像

《龍鬚溝》什麼的,但比《龍鬚溝》都還有相當大的距離。但在當時的中國來說,這還是一

個政治體制內的好劇本,是寫實的作品,但是已經模仿西方加進去了很多類似於小說的內心

獨白式的片斷。演出的時候是在小劇場,是建國後較早的小劇場演出之一。簡單地說,這是

一個普通意義上的不錯的劇本,符合當時的改革形勢,但要從世界級的水平上來說就差得不

是一點半點了,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習作,換句話說,根本排不上檔次。

另一個劇本是《車站》,也是高行健早期標誌###的代表作。要說到這個劇本那話就多了

,這個劇本頭上有很多高帽子,被冠以什麼中國新時期戲劇的先鋒###探索作品,用現在的話

來說,就是很前衛,很另類,是當時被中國人視為先鋒和探索的“純文學”作品。但是真正

研究過戲劇的人都知道,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也許是中國的戲劇也好文學也好一直都太貧

乏了,所以剛出來一個稍微像點兒樣兒的東西就立刻被評論家們捧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

先扣上無數頂高帽子,歸納成一個定義。實際上,就像當年《雷雨》有很多模仿易卜生《群

鬼》的痕跡,《車站》是一個非常明顯的徹底的貝克特的模仿本。

不同的是,《雷雨》只是用了《群鬼》的一個故事框架,整體還是完全由作者重新構思

創作出來的,而《車站》則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低劣的模仿,而且模仿得相當可笑,甚至差點

就可以說是抄襲了。但是抄襲他都還談不上,因為他模仿得實在太可笑,連模仿都沒學會。

整個劇本講的就是一群人在公共汽車站等車,他們等啊等,公共汽車就是不來,不知道出了

什麼毛病,他們就繼續等啊等啊,公共汽車還是不來,他們就繼續等待,知道他們鬍子等白

了,頭髮也等白了,整個戲就是這樣。真不知道高行健到底有沒有讀懂《等待戈多》,《等

待戈多》裡的兩個人等待的是一輛公共汽車嗎?簡直可笑。說得不客氣一點,高行健是一個

徹底的偽現代派。

當然,我們必須承認,高行健還是有點眼光的,他還知道模仿貝克特。那時候是八十年

代初,國內還很少有人知道貝克特,他看得比較早,所以就比較敢寫。《車站》是《等待戈

多》一個徹頭徹尾的中國模仿版,但可笑的是它只學到了皮毛,二者根本不在一個精神層面

上。高行健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貝克特的思想豈可模仿?這正是“意態由來畫不成,當時

枉殺高行健”。如果可以用分級來表示的話,貝克特如果是一級,那高行健就只能是三級。

當然,從高行健一向的創作水準來說,在中國他一直就是一個三流的作家,在劇作上也許在

八十年代的中國還可以算是二流,但也僅此而已。總的來講,高行健是一個介乎於二流和三

流之間的作家,我們可以稱之為二流半。

後來高行健又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