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君羨邊跟著海棠跑去,邊問道。
“綺妍小姐已經恢復記憶了,剛才的甜瓜是她弄的。”海棠長話短說道。
“綺妍小姐——”海棠追出門外看見綺妍的背影叫道。
綺妍停下腳,回身望著他們。
海棠立即推君羨到綺妍面前,喘了幾口氣,道:“君羨他……有話跟你說。”
綺妍將目光移到君羨臉上,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了,他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只是眼神變得複雜了很多。
君羨仔細盯著綺妍那張乾淨的臉龐,她沒有變,跟當年他們初遇時一樣,只是眉間多了一條並不明顯的細紋,應該是她平日經常皺眉的緣故吧。她看著他時專注的眼神彷彿是回到了過去,那段美麗的日子。
“君羨,你快說呀。”海棠拉了拉君羨的衣襟,為他們而焦急著。
“路上小心。”君羨淡淡地道出一句。
綺妍默默地點點頭,轉身而去。
這一句,他沒有在前面稱呼她為“王妃”。
“君羨,你為什麼不說出來?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可能就沒有了。”海棠惋惜地看著君羨。
“說出來,能改變什麼?”君羨悵然地望著綺妍消失的背影。就算她恢復了記憶又怎樣?再說她既然有意隱瞞,一定是有她的苦衷,他怎麼能去拆穿?
柴府
歌舞昇平,花蔓抖擻,珠纓旋轉,明璫亂墜。
柴令武與李恪把酒言歡,巴陵公主、柴令如陪席在側。
少時,柴令如向兄長使了個眼色,柴令武便擺手示意歌舞伎們退下,樂聲止,柴令武向李恪道:“王爺,柴某安排的這場歌舞如何?”
“妙哉!”李恪笑道,“多謝柴駙馬的盛情款待哪。”
“三哥,都是自家人,怎麼這樣見外?”巴陵公主瞟了一眼李恪,鼓了一下嘴,佯裝生氣,“小妹我跟隨夫君常年在外,莫非連你也與我生疏不成?”
“都是為兄的錯,為兄自罰一杯。”說畢,李恪舉杯一飲而盡。
“王爺好爽快,真才是做大事的人!既然都是自家人,有些事真是不吐不快——”柴令武注意觀察著李恪的表情,開始慢慢切入正題。
“哦?駙馬有何事,不妨直說。”李恪道。
柴令武道:“如今朝廷分立兩派,以長孫太尉為首的老臣多支援立晉王為太子,但是柴某覺得晉王怎可與王爺你相比?王爺文武雙全,智慧過人,最像當今皇上,乃龍中驕子。柴某真是擔心日後我大唐若是交由晉王,先祖基業危矣!”
柴令如見柴令武捶胸拍案的樣子,瞄了一下李恪,故意加重語氣,略帶責怪道:“大哥,如此大不敬的話,你怎麼可以……”
“妹妹,我三哥又不是外人。”巴陵公主道,“再說,我覺得夫君說得沒錯,三哥無論從哪一方面都比我那九弟強,若是父皇立九弟為太子的話,我都替三哥鳴不平!”
“原來你們是為這事!”李恪呵呵笑道,“其實你們大可不必,本王對太子之位並不在意,父皇愛立誰就立誰。”
柴家三人頓時感到一盆冷水澆下,鬧了半天,唱了這麼久的戲,最關鍵的那個人居然毫無爭位的心思!那他們豈不是壓錯了寶?
柴令武望著巴陵公主和妹妹柴令如,真不知該如何是好,顯出一臉的難色。
巴陵公主有些詫異的望著李恪,他居然絲毫不在意那別人可望不可及的龍位?千算萬算也還是漏算了最重要的一點。
“王爺身為李姓子孫,理當以延續我大唐萬世基業為己任,王爺淡泊名利,令如十分佩服,若是當今晉王有王爺這樣的雄才偉略,令如無話可說,可是據聞晉王生性軟弱,長孫太尉以老臣自恃,他力保晉